正喝酒的洪七公乍见惊变,猛地将酒葫芦甩向身后,与黄药师一灯等人瞬息扑上前去!
掌风呼啸而至,杨青一身灰衫黑发尽被狂风吹拂扬起,在身后激烈起伏。
“快闪啊!”
只来得及喊出一声的杨康正觉心如火焚,就在此时他紧盯杨青的目光突然一暗,随即周遭虚空仿佛崩塌陷落,无尽的撕扯之力一瞬即逝,心底陡然升起莫名的恐惧。
他脚下踉跄几步才又站稳,紧接着视线转为光明,仿佛刚刚那刹那只是错觉幻影……
“不可能……”
苍老衰弱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杨康抬眼看去,只见金轮法王已软倒在地,僧衣破碎成布片散落一地。
一道血痕从他右侧腰间斜飞向上,贯穿胸腹。
洪七公,黄药师,一灯站在杨青身后半尺,还保持着出手施救的姿态。
四周围观的人群,无论是中原一方,还是蒙古一方都呆愣原地,怔怔看向场中,像是被人点了哑穴。
只有老顽童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脸上表情接连变幻,好似心中有百转千结难以解开。
“没什么不可能。”
杨青看着手中仅剩三寸的剑柄,陪伴他不知多少岁月的寒铁剑已在刚才的一剑中,化作无形。
此时他右手袖袍不翼而飞,光洁的手臂上道道血痕遍布,握剑的手掌更是血肉模糊。
在刚才沿着那莫名波纹轨迹挥剑的一瞬,尽管有浑厚真气护体,然而那天光暗淡,仿佛斩碎虚空的一剑还是让他付出不少代价。
“我根本印守得风雨不透,你的剑是怎么破进来的?”
杨青闻言也陷入刚才出剑瞬间的回忆,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很难用言语表述。
剑出的一刻他仿佛立身漆黑的真空,所有声色形表尽皆消失不见,只有面前凭空出现的剑痕清晰异常。
随之出剑,他只觉所有精神念头,乃至真气情绪一股脑的倾泻而下,说不出的痛快恣意。
等一切恢复正常,胜负已然两分。
丢掉剑柄缓缓举起伤痕累累的手臂,杨青一边催动长春真气,一边走向眼神越发黯淡的金轮法王:“我也不知道。”
话音落处他左手覆上对方丹田,北冥真气摄拿之下,再也没有丝毫阻碍。
无尽热流滚滚奔涌向自身气海,经由北冥真气形成的漆黑气旋流转至其余几道真气之中……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