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修道之人都靠垂怜,要手中剑何用。”提篮公说着,老眸深邃。
一声落地,可无人敢起杀心!
“前辈之意,便是让我们抢夺了。”沉禹还是面不改色。
“修道,行逆天之法,逐长生之年。修道之人,何人不是在夺天地之寿,养自身之道。命中没有,你便不强求么。”提篮公说着,慈目中尽是厉色。
“若是修道之人,皆不问己身之力,便以卵击石。这天下,可还有道。”沉禹回道。
“你所言,天下之道。却不知,天上之道。”提篮公说着。
周身的人,都在侧耳倾听。
一字一言,便是悟道的偈语,不肯懈怠片刻。
“我为人,只言天下之道。天上之道,待我为仙再言。”沉禹说完,眼眸定定。
“人间为人不求仙,求仙难得世上人。”提篮公说着,看着沉禹继续说道:“你可明了其中意思。”
“人仙殊途,不可兼得。”沉禹脱口而出。
谁知提篮公听完,看着纳兰蝉衣问道:“你心中何念。”
纳兰蝉衣淡淡的说道:“人,修仙易。仙,修人难。”
“看来,你倒是对禅皇的禅道,颇有感悟。”提篮公说道。
纳兰蝉衣也不多言,淡淡的颔首。
“小子,你再来说说。”提篮公问着萧问道。
萧问道嘴角一扬,笑道:“人,是池中鱼。仙,是垂钓人。”
他说完,提篮公嘴角也是一扬,摇了一下头。
“他,所言不对。”纳兰蝶衣问着。
“在我看来。”提篮公看着众人继续说道:“岸上人,望鱼为仙。池中鱼,望人为鱼。”
嘭!
“多谢,师尊点悟。”皇甫弃祖跪拜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