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门当户对,知她是刁蛮公主。
她嫁他。
本是梧桐落凤,知他是名门纨绔。
如今,她非刁蛮,他非纨绔。
偌大的唐门,小小的一家三口。
有清风,有明月,有一地忘忧,漫天繁星,夏无忧当真无忧了。
有美酒,有佳人,有一世之欢,逍遥自在,唐逝水不念逝水如斯。
只是,人间无人,尽是恶鬼。
那夏近白登门数回,皆是以“战火烽烟”为由,需唐门所助。
要兵,要钱,也要唐门的绝世府。
唐门以“炼器”为道,而机关之术与神兵利器,自是不在话下。
庆国势大,纳兰丰德以一己之力,豪夺三州。
而唐门的女婿蚤休,以“道心城”为基,不过寥寥半年,便一举拿下五州十六城。
人皇慌了,王侯将相慌了,便是百姓也慌了。
唐逝水眼看着流民四起,而尚京已然不是尚京,如末世炼狱一般。
小小的书房之中,夏近白落座高位,饮下了三杯茶,不经意间,望了无忧几次。
“无忧有孕,你不如多陪她,那绝世府···交于我···可好。”
厚黑腔调,无耻之尤。
“兄长,非要强取豪夺么。”夏无忧拧眉一瞪,似是雌豹一般。
“无忧···。”
夏近白眉目一动,指尖轻叩木桌,一脸寒霜,如那怒虎。
“绝世府···便是我说了也不算。”唐逝水一呼,继续说道:“绝世府需有三人而启,老祖在道心城,大爷在藏兵谷,我···。”
“你若想,便是再难的事,也定能成。”夏近白沉吟一呼。
只见那夏近白,提着一把匕首,抵在夏无忧的孕肚之上,嘴角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