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不见了?”
对于白弘毅的事情,虞姒并不感兴趣,毕竟,前世原主的悲剧都是这个贱男春造成的。
她一边绣着荷包,一边随意问道:
“好好的人怎么会不见了呢?可有报官?”
白弘毅之所以来虞府,就是为了看看虞姒清不清楚这件事。
没想到他进了拈蕊院以后,虞姒始终对他爱答不理,只一味的低着头,绣着一只男式荷包。
白弘毅心里窝火得不行。
但虞姒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他只能深吸一口气,将怒火压下去,继续道:
“我把福康派去办事以后,他人就再没回来过,报官也没用,而且,福康消失以后,我的书房里就出现了一张血印帖。”
“血印帖?”
虞姒的注意力终于从绣荷包转移到了白弘毅的身上。
她似笑非笑的道:
“都说龙鳞卫的血印,不见血不落印,表哥不会是犯了什么事吧?”
先是福康失踪,然后收到了血印帖。
再联想到昨天剪秋绣帮她荷包露馅的事,虞姒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的猜想。
“我能犯什么事?”
“福康是表哥的人,他被龙鳞卫的人抓走了,想来表哥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既然如此,我可不敢留你了,替我跟表姨说,我只喜欢玉别子,这些木的我不喜欢。”
说完,虞姒将剔红方盒塞到了白弘毅的手里。
白弘毅的脸色再也绷不住。
再怎么样,他也是恪靖伯世子!
居然直接把他撵走?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他冷笑了一声:
“虞表妹给翊王绣荷包绣的这么认真,想来对这门亲事很满意吧!给表妹一句忠告,攀上了高枝再摔下来,会头破血流的。”
说完,白弘毅铁青着脸走了。
虞姒冷冷的对剪秋道:
“跟府里的下人都交待一句,以后不用给白弘毅好脸色,”
“小姐,白世子确实不该把玉别子全都给表小姐,但您也没必要这样啊!”
“长得那么丑,跟他老死不相往来才好!你先别管这些了,赶紧找人替我跟王爷传句话。”
没过多久,涂婉华就戴着风帽来了。
她手里拿着一个剔红花鸟盘,咬了咬嘴唇:
“没想到姒妹妹会为了这几个玉别子,跟白世子闹别扭,都是我不好,是我不配用这样好的东西,既然姒妹妹不高兴,那我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这时,白弘毅从外面追了进来,冷笑着道:
“说了送给你就是你的,虞表妹就算是未来的翊王妃,也没有资格抢你的东西!”
说着,白弘毅拉起涂婉华的手,就要出去。
正闹腾着,只听见丫鬟来禀:
“小姐,翊王来了。”
随着一阵脚步声,谢淮年长腿阔步的走进了正房。
他头戴云蝠八宝金冠,身着墨袍,鬓边两缕墨发随风飞扬,行动间,挑金梅鹤纹的衣袍闪烁着金辉。
——矜傲又贵气。
他淡淡的瞥了白弘毅一眼,嗤笑道:
“几个玉别子而已,不值什么,姒姒别生气,本王回头就送你一匣子,让你摔着玩!”
白弘毅的脸如同开了染坊。
又红又青又紫。
涂婉华看着谢淮年那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的模样,心中泛起一股难言的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