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瞬间,被劈裂的剧痛姗姗来迟,黑斗篷人呆呆地低头,看见逐渐滑向地面的半边身体,适才迟钝的反应过来。
啊,原本被杀戮劈成了两半啊。
就以左肩骨为界限,自上而下的一砍,他三分之一的身体就被劈了出去。
没有黑血喷涌,亦没有残肢碎肉,整个劈砍的伤口很是平滑。
由此可见,杀戮那般刀锋利的过分。
而且,杀戮真的来的很快,那一刀挟裹着他磅礴的怒意,直接将还没来得及的黑血汽化。
恐怖!
然而,黑斗篷人还没有死亡。
只要杀戮不让他死,他就不会死亡。
“唰”巨刀断裂的末端,呈直角的断裂面,直指对方眉心。
嘶哑粗粝,可字字似染血朱砂的问话传来:“我,女儿,在哪?”
视野中,亮白刺眼的天光逐渐淡下来,黑斗篷人适才那个发现那根本不是天光,原是——
刀光!
如今,那锋利似雪的刀,倒映出黑斗篷人的脸。
黑斗篷人低头,看到一张极为陌生面孔,他不适的眨眨眼,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那身黑斗篷也直接被汽化了。
黑斗篷人露出了真容。
一张和死人一样白的脸,脑袋上没有半根头发,眉骨特别突出,将眼窝都挤压到变形。
原本该长鼻子的地方,内陷进去,长出了一根根的触须。
触须不长,大抵只有三十公分左右,或卷曲或婆娑或盘踞总,总归有些恶心。
就连他的嘴巴,都被触须覆盖住了,完全看不到。
除此之外,黑斗篷人比杀戮还像个人类。
“嗡”乌色血光的刀面颤动,代表着杀戮的耐心耗尽:“最后一次,我女儿在哪?”
黑斗篷人抬头着他,触须卷动:“不知道,刚被人带走了。”
这话一落,巨刀往前一送,直直插进对方的眉心。
然,黑斗篷人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我知道是谁带走了她,我带你去。”
闻言,露在绷带外的一只猩红独眼,闪过冷厉的芒光。
下一个,杀戮身上的绷带嗖的一声,虬结成带倒钩的长鞭模样,凶狠地洞穿对方心口,还紧紧地缠绕了几圈。
就像是蜘蛛束缚猎物,极为残忍。
“啊!”黑斗篷人惨叫一声,浑身痛到痉挛。
杀戮面无表情地往前走,黑斗篷人就被拖拽到地上。
被劈砍的伤口,直接摩擦到粗粝的水泥地面,黑血霎时喷涌。
黑斗篷人痛到地上打滚,那掉落的半边身体,从伤口处生长出粉色的肉芽,左手代替腿脚,攀爬着像主体靠近,试图再次融合到一起。
“啪嚓”带镣铐的脚,精准地踩上去,像踩死一只老鼠,稍稍一用力,就将那部分身体碾碎成残渣。
从猎人到猎物,从追杀者到老鼠。
此间的距离,只差就一个杀戮罢了。
“啊啊啊!”更凄厉的惨叫声冲上云霄,那半边身体被碾碎,黑斗篷人也一样有痛感。
如同一场炼狱,只才这般下来,黑斗篷人就死去活来,去了半条命,像条死狗一样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杀戮瞥他一眼,哼出一声冷意。
他当多厉害的角色,也不过如此。
心随意动,绷带就是杀戮内心的忠实具象化,在他那么想的时候,绷带又缠了一圈,将黑斗篷人的半边肋骨勒断。
黑斗篷人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他很是虚弱的指了个方向:“在……在那边,带走你儿女儿的人,在那……”
杀戮顺着指明的繁的方向前进,步伐看似不快,可速度却很是惊人。
与此同时,奶团子其实头发都没掉一根。
楚宁抱着团子,戒备地盯着面前的女人,丝毫没有把团子给对方的意思。
团子眼睛biubiu闪亮,她很是高兴的喊:“景老师,景老师你好呀,果然濛濛真的又见到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