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的处境,不管是游戏中还是游戏外,眼下都不太好。
游戏里,蒙面低声哄了奶团子几句。
小奶团很快就被哄好了,不过她还是气呼呼地嘟着嘴巴。
她扭头,冲曲臧奶哼一声,天真无邪而又直白的说:“濛濛讨厌坏叔叔,坏叔叔很不乖,你要被你爸爸打屁股的。”
这样的话,软糯糯的充满童趣,哪里是有威慑力的。
曲臧半点都不放眼里,他只盯着蒙面,眼睛都不眨一下。
小濛濛不情不愿地从爸爸身上挪开,露出左胸腔。
于是,所有人就看到——
“咚,咚,咚……”
跳动规律且有力的心脏,安然在胸腔里一下一下的鼓动。
每一次跳动,都似乎有温热而猩红的鲜血,顺着血管流淌而出。
蒙面,有心脏!
曲臧睁大眼睛,难以置信:“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幕布前,所有乘客也呆了呆:“!!!”
“咚咚咚”鲜红的心脏,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依然以规律的速度跳动,没有激动,没有失衡,那种亘古不变的律动,像极了蒙面一贯的面无表情。
曲臧接近疯狂:“不,这绝对不可能!蒙面你都不是人,你不可能有心脏!”
“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蒙面慢条斯理合上衣襟,漂亮十指一个一个的将纽扣扣上,再是穿上小红帽妈妈的道具围裙。
他牵着小奶团,一步一步走向曲臧。
矮墩墩的小粉团抿着嘴巴,右手握得紧紧的,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没松开过。
当距离曲臧一米的时候,蒙面驻足。
那张线条冷凝的脸,凤眸深沉酝着风暴:“曲臧,你输了。”
一句“曲臧,你输了”,像是某种信号,又像是某种暗示。
曲臧双眸猩红,额头上青筋鼓起,长出嘴唇的犬牙,深深的将唇肉刺破,流下温热的鲜血。
“不,”曲臧喘着粗气,眼神怨毒如寒冰,像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我还没有输,我还能玩游戏,生死游我必不可能输的。”
说罢,他仰头朝天呐喊道:“肉猪生死游,我肉猪曲臧挑战的乘客是幼崽小濛濛,而非乘客蒙面。”
蒙面眼皮一跳,眨眼换装成猎人,快点闪电地拉弓搭箭。
寒光闪烁的箭矢,像一道匹练流光,势不可挡地射向曲臧。
曲臧脸上带起古怪的笑容:“我举报,非被挑战者乘客蒙面,作弊帮衬幼崽小濛濛,我申请隔离乘客蒙面,给予生死游一个公平的挑战环境。”
下一瞬间——
“叮当”,提示音响起,游戏画面再次定格。
那箭矢,距离曲臧眉心仅有寸许。
甚至于,曲臧已经感觉到了箭矢的锋利,那点锋芒率先割开了他眉心皮肉。
猩红的血珠,缓缓从定格的游戏画面里浸润而出。
“收到肉猪曲臧的举报,正在检测被挑战者的行为……”
游戏提示这话一落,顿时幕布前的乘客具是哗然。
肉猪生死游,这个规则据曲臧说自来就有。
可是沦为肉猪的乘客,却从来没有谁有机会提出申请挑战。
这一轮,由曲臧提出的生死游,还是头一遭。
“卧0木曹,规则还能这样玩?”
“曲臧智商很高,能找到规则的漏洞并不奇怪,我只想知道,如果游戏判定,蒙面帮幼崽崽的行为是作弊,那么幼崽会被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