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欲言又止，“顾先生，你看没人了，要不要坐一下呢？”
从刚开始到现在，他保持这个姿势就没有变过。
顾闻冲他扯扯嘴角，宽心道，“没事，这问题对我来说很简单。”
只是站着，恐怕对于莫家来说，还算不上一个小小的体
罚。
“王伯，你也不用在这陪我，来之前若情让你去做什么，你就是做吧。”
老王无奈叹气。
老板让他先回灵感，但是他这不是怕耽误了顾闻这身子骨吗？
“真没事，你走吧。”顾闻又催促。
恰好，老王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会儿，只能道，“这样，你如果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去告诉老板。”
“嗯。”顾闻配合点点头。
老王风尘仆仆一离开，空旷的厅内瞬间变得更空旷了。
穿堂风吹进来，把顾闻的衣服下摆吹起，又落下，冷风拂过全身，他眉头都没皱一下，纹丝不动如雪天之下的松柏。
周遭安静的只有墙上的挂钟滑动的声音，从未消弭，让这安静的你房间增添了几分火气。
不知过了多久，空荡的厅内，突然传来脚步声，顾闻没转过身，耳朵微动，直到那个人停了下来，在大约两个位置的地方。
“顾总，别来无恙啊。”
顾闻眉头微皱，立即就明白过来是谁。
他头都没回，保持着这个站立姿势，说，“莫大少这是有什么事。”
两人从未真正意义上的见过面，顾闻能凭借声音
猜出是谁，很了不起。
莫湛笑出声，也没离开，只是坐在位置上，身子往后仰，保持着慵懒的态度。
“没什么事，只是过来见一下小七说的人罢了。”
语气和平日里的模样天差地别，如果顾闻没有了解过他，兴许真的就会被他这一模样给骗了。
顾闻毫不留情的戳穿他，“你也不必如此，你怎样我还是知道的。”
“只是手段不错，可惜遇到了我。”他指的是他收购顾氏周边散股的事情。
莫湛毫不在意的挑眉，慢条斯理的将袖子挽起，兀自给自己倒了杯了茶，自斟自饮。
“不知顾总，可杀过人？”
问题来的猝不及防。
冷风吹过，把原有的气氛变得更加吊诡。
顾闻神色未变，慢慢的转过身来，清冷的眸子落在他的身上。
随即轻笑，“不知师哥问这句话的初衷是什么。”
师哥这两个字音，他咬得特别重。
莫湛掂起茶杯，又缓缓放下，茶盖和杯身触碰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很刺耳。
他整着袖子，起身踱步而来，站在了顾闻身前，慢悠悠的说，“我和小七从小一起长大，你配不配的上她这件事，得仔细考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