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看着秦浩没有着急。
过了一会儿,秦浩开口缓缓说道:“我们商秦阁,虽然是天下为数不多的大商家,但是再这样下去,不够啊!不够啊!和平时代倒是挺好,怕就怕在世道乱了,这天下乱了的话,这样不行,家族中一些老一辈的人还是迂腐,商不入朝,一切都是两头不顾,可是一旦乱起来,两边不是人。因为父亲的缘故,知道一点点这天下的内幕。我们都知道这内幕,何况是那些人呢?不是不乱,只是时候未到罢了。我总感觉,快了。对于吴皓,只是我自己学学这世间人事,看看这世间万物。步步看,步步学,用天下大道,入商道,为商秦阁找出一条道路来。”
——
越国边界。
边塞城墙上以东全是一望无际的黄沙,通过肉眼可以望见很远很远处的黑色书影。只是光看从树影,便让人产生寒意,让人望而却步。
那一边便是与人族相对抗的魔族。
豪魁身穿铁甲站在城墙之上,用眼睛巡查着四方。刚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豪魁差点就认为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过了这样久身上的铁甲已经愈来愈合身,
当时天下着雨,自己带着兄弟来到这里。自己递交了大人给的信封,可是自己还是吃了闭门羹。
天空下的雨愈来愈大,豪魁身为大哥站在最前方。慢慢身后四人,先是身体最为软弱的二狗开始摇摇欲坠,是他的亲大哥大狗搀扶着二狗。
最后身后四人,大狗、二狗、执言、权贵都相互搀扶着站在。
一整夜的雨,一直没有断过。从开始的绵绵小雨,到后来的磅礴大雨。他们要站着一直等着这屋里面的将军给出答复,豪魁没有转身看过自己兄弟一眼。脸上的眼泪却与雨水相交分不清。豪魁当时就在想,自己何德何能让自己身后这些兄弟这般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
清晨的时候,豪魁身上的衣服已经从全湿透到干了的地步。
大狗、二狗、执言、权贵四人相互搀扶着,身体虽然看上去摇摇欲坠。
眼神却是炯炯有神!
后来将军府中出来一位副官,给豪魁说道:“给你说了,过几天就给你答复,为何偏偏如此呢?将军也知道了,将军刚刚说了,你们可以留下来,可是这边塞中,天天都在死人,这可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营生,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没有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去报道了。对了,军营里面的规矩,必须全部完全遵守,若是不能就想想脖子上的脑袋。好了我要说的也说完了,走吧!走吧!”
豪魁说了一声谢谢。
豪魁身后四人本来要说出话来。
那副官晃了晃手,示意走吧。
豪魁背起二狗,向着远方走去。身后四人相互搀扶着,跟在豪魁身后。
豪魁现在想来,那也是感慨万千。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决不能让自己的兄弟再跟着自己这个大哥,受如此委屈。他要让其他人见着自己便跪下,要让他人:
先闻吾名,后怕不已。
城墙向东五尺出,土壤出现裂缝。豪魁眼疾手快,从后背拿出弓来。拉弓如满月,一支穿云箭直射云天。豪魁熟练拿出第二支箭,直射土壤裂缝处。
箭入土,惨声起。
一头魔物从土壤出钻出,头上插着一把箭。魔物死死盯着城墙上的豪魁,豪魁招了招手。魔物四脚着地,向着城墙狂奔而去。身后是数不尽的同样魔物,豪魁死盯头上插着一支箭的魔物。当魔物头颅昂起,向天长吼时。豪魁一支满月弓,一箭向着那头畜生射去。
一箭穿过脖颈,当场倒地。
魔物似乎死不瞑目,死死盯着豪魁。
这时,城门打开。
一支骑兵,井然有序的冲出门去。
豪魁看着冲在最前面的那四个家伙,私下里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次次冲在最前面,每一次都不听,豪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位老卒走到豪魁身边,站其身旁。
“刚才看你射出去这几箭,有了那样几分模样了啊!”
豪魁揉了揉头发,憨笑道:“跟前辈你还是没法比啊!”
“你我自然不能比,你才学了多久不是,老头子我这辈子就只有这点本事了,江湖上也没有留下什么名号,军队上也没有混出什么模样。只能看看你以后了,我到现在都疑惑不已你怎会来参军,还是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豪魁看着远处黄沙与天融为一体。
嘴角不自觉上扬。
老卒蹿了豪魁一脚:“傻笑什么?想什么呢?看着点,我先走了。”老卒慢慢走下城墙。
豪魁摇了摇头,对啊!想什么呢?
想着心中最尊敬的人,跟着他会在这世界上到达什么地步呢?
豪魁只有一个答案:不知道。
——
身在远方的吴皓定然不会知道自己,心走远方还有人思念。
公子远游有人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