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容色冷峻，眉眼处似染了几分无奈。</p>
“阿瑜……”阿古奴双目又湿润了几分。</p>
东皇瑜一声叹息，她本想再尽力瞒久一点，但自己这外甥女实在是过分聪明了些。</p>
还有奴叔……</p>
“趁着父神神志不清，从他嘴里套话，奴叔你令我惊讶。”东皇瑜无奈的看向他。</p>
阿古奴一抹眼泪，喝道：“我只恨问晚了！”</p>
阿古奴最是恪守礼节，这种事，放在过去他是绝不可能做的！</p>
东皇瑜听老人训斥了会儿，倒没为自己声辩什么，她知道老人是在心疼她。</p>
东皇瑜抬眸看向楚晏温，忽然道：“承蒙赐教”</p>
这四个字有点莫名其妙。</p>
楚晏温却明白，他行了个晚辈礼，道：“上次是外甥失礼了，请大姨母莫怪。”</p>
他刚到须弥时，曾在神都里闹出不少动静，放火烧了东皇婕的行宫，引来帝俊追捕。</p>
当日东皇瑜曾远远窥视着，但被楚晏温发现了，姨甥间有过短暂的隔空对视。</p>
东皇瑜看了他会儿，眼中有短暂的失神。</p>
在楚晏温身上，她恍惚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p>
她记忆中的小尾巴，便是这样的。</p>
楚裙这外甥女像极了暴君那莽夫。</p>
但外甥，却像极了小尾巴。</p>
“你，很好。”东皇瑜笑容有了罕见的温和，“好孩子。”</p>
楚裙表情微怪，她怎么觉得，大姨母看大哥的眼神比看她时要温和数倍呢</p>
都是妹妹的儿女，好像被差别对待了……</p>
“大姨母。”她立马娇滴滴的蹭过去。</p>
东皇瑜表情温和的笑容立刻变得冷淡淡，斜睨向她，楚裙的爪爪顿了下，然后更加坚定的挽住她的手腕。</p>
大有死皮不要脸，赖上了的架势。</p>
东皇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