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骇然的低头,发现自己脚下之地成了一片无垠黑暗。
准确说,是黑暗活了过来。
她木然而僵硬的扭转脖子,看到了前方女子身上逸散出来的无边暗影。
浓稠如墨,是比黑暗更深的暗色,恍若……深渊!
“计都神王?”
楚裙红唇轻翘,笑弯了眉眼,“有意思。”
对面的地魔城魔将并未察觉到危机降临,呼喊着驾着宛若狮虎的魔兽奔袭而来。
“啊——”
短促的惨叫从最前方响起。
冲在最前方的魔将还未搞明白状况,只觉身旁忽然消失了一人,就连那惨叫声也消失的蹊跷。
魔罗绣在身如抖筛,魔罗锦呆若木鸡。
血魔眼神狂热的看着前方女子,剑老爷子恭敬的低下头。
深渊暗影如爪牙将一个个魔将吞噬殆尽。
逸散的黑暗最中心,楚裙懒洋洋的歪了歪头,“既然魔界的规矩是大鱼吃小鱼,那我吃了你们也不算犯规咯……”
黑暗,将一切吞没。
焦土上,唯剩几只狮虎魔兽四足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逸散的黑暗回到楚裙脚下,变回她身后飘摇的暗影。
她偏过头,看向呆滞的锦绣姐妹,勾唇道:
“是到我肚子里来姊妹情深?还是聊三吊钱的计都神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