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挤了挤眼睛,努力挤出几滴猫尿来:“咱就说表弟吧……他已经遭报应了啊!”
“你是不知道他多惨啊!!还有小裙裙,他们就是俩冤种啊!”
计都眸色微动:“惨?”
“是啊是啊!”富贵儿用力点头:“就那东天王,东天老狗!哄骗小裙裙的所有妖君献祭!”
“小裙裙被五马分尸,不惨吗?!”
“表弟当年也是她的妖君啊……咱就说表弟明明十条尾巴却断的只剩下一条,更别说他还被……”
“还被如何?!”计都眸子越眯越紧。
富贵试图唤醒老贱人沉睡的兄弟情,他目露沉痛道:
“一个男人连尊严都没了,失了记忆,惨被渣女强取豪夺,骗身骗心……”
“渣女?哪个渣女?!!”
“不、不知道啊……”富贵儿结巴道:“不认识,大、大概是天域的?”
“难怪了,我就说他怎会为深渊臭丫头牺牲!!居然还被天域的女人给骗身骗心!!”
梅拂规:“……”
为何你这么好骗?为何你弟都为小裙裙牺牲了,你都不觉得他俩有点啥?
反而我随口编个天域渣女你倒信了?
“天域是吧……好得很!好得很!!”
计都狞然大笑:“我还没欺负到帝归澜头上,他们倒捷足先登了?东天王?”
“很好!”
一道幽深宛如黑洞般的阙口出现在白骨领域中。
计都森然道:“血婼,带这小奇葩回深渊等本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