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脖子,只觉喉咙干涩的厉害,下意识张嘴,发出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我昨夜……干嘛了?”
她面目狰狞的坐起来,摸了摸鼻子,嘶……还有点痛的说。
木木的声音响起:“主人,你可算是醒了!”
楚裙嗯了声,环顾四周,愣了下。
这是云夙的房间?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纳闷道。
“主人你自己走回来的啊,结果你醉糊涂了,霸占了表弟的床。”
“啊?”楚裙赶紧爬起来:“表弟善良啊,居然把床让给我,好狐狸!”
“不过我嗓子怎么这么痛?还有我这鼻子和身上,难道我昨晚摔跤了?”
木木沉默了会儿,道:“应该是摔在床上撞了的吧。”
“是吗?”
“那我嗓子怎么哑了?”
“哭多了吧。”
楚裙脚下一顿,“啥玩意?”
“主人你昨晚哭着要尾巴呀~唉,都是醉酒闹得,昨晚表弟也是用心良苦。”
木木感慨:“主人你抱着他尾巴玩儿了好久呢,可把表弟憋坏了,他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楚裙抱着头原地蹲下。
酒是闹人药啊……
笃笃笃。
敲门声在外响起。
楚裙立刻站起来。
云夙冷清的声音从外传来:“醒了出来用膳。”
“好、好勒!”
楚裙简单刨了两下头发,手触及耳畔,右耳处多了个耳坠。
紧跟着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楚裙摘下右眼的黑绸,入眼的一切皆有颜色。
她拂袖变出一面水镜,镜子内,她的右眼看上去与正常人无异,血眸的颜色被遮盖住了。
右耳处的耳饰甚是好看,掐丝莲瓣勾住耳廓上方,剩下几瓣儿金丝莲瓣贴着耳后,从正面看只能看见些许弧度,半遮半掩更显魅惑。
至耳垂处又有两缕流苏坠下,摇曳生姿。
这耳坠极美,称得上独具匠心。
但它的质地只是寻常的黄金罢了,普通,却又绝不普通!
楚裙摘下耳坠,右眼所见又变成了黑白两色,眸子也恢复成血色。
“木木,这耳坠哪来的?”
“表弟给的。”木木道:“昨夜我还当是个普通的首饰,主人,这耳坠能遮掩住你的摄魂血眸还能让你右眼看见颜色?!”
楚裙握住耳坠,推门出去,径直找到云夙。
院内的桌上放着清粥小菜,酒醉后吃些清淡的最是养胃。
云夙坐在不远处,看着一本游记,知她出来了,但并未抬头。
直到楚裙一把捧起了他的脸。
“别动,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她死死盯着云夙的眼,看了许久。
云夙任由她打量着,片刻后,才问道:“怎么?”
楚裙没瞧出端倪,她松开手,从桃源权杖里取出一朵灵花,问道:“这花是什么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