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怨言才正常，如果没有怨言，一直是一副任人摆弄的样子，那才不正常。
对于段郡来说，以前那任劳任怨的周卿染，才不正常。
“您好。”
段郡起了身，看向了成坤，“请问你想要买什么？”
段郡比成坤高大约一个头，就这么站着，压迫感极为强烈。
引起了成坤的身心不悦。
“不……不不，不。”
成坤说话都有些口吃，磕磕绊绊的说道：“你……你别站起来，你你……你坐着。”
“好，我坐着。”
段郡深呼吸一口气，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看向了成坤。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想要买什么了吗？”
“不……不知道，我，我要买什么？”
成坤的神色越发纠结起来，他抬起了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顾自的低头嘟囔着。
“我要买什么，我要买什么，我要买什么。”
“你想要拟态人偶吗？”
“什么……不，不要。”
成坤摇了摇头，“我……我自己看，你不要站起来！”
“好，你自己看。”
段郡仍旧坐着，没有乱动。
他很少接触有精神疾病的患者，第一次接触，也只是接触了陈迪，而且，还是已经好很多了的陈迪。
这一次，接触社交恐惧症这么强烈的成坤，段郡还真不知道应该拿出什么样的状态来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