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劣的是，他的心中甚至生出了一丝隐秘的欣喜和期待。</p>
曾经的苦是真的，可如今，与眼前人相比，一切都微不足道了起来。</p>
只是……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过”她呢。</p>
她眼眶微红，盛满的都是对他的怜惜和愧疚，他又怎么能忍得住……</p>
“曜儿，当年的仇已经结成，过往不可追，为师现在可以补偿你的。”</p>
“你要如何才能放下执念，为师都可替你去做！”</p>
揽月不知道，此时趴伏在她身上的，已经不是那个破碎不堪的可怜灵魂。</p>
他的眼里闪烁着光芒，仿佛在蓄谋着什么。</p>
“师尊……”</p>
他低低地轻唤，眉眼敛下，声音中透着一丝痛苦。</p>
“若不是后来的你再次出现，我此生都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p>
“你救我于肮脏的掖狱，你可知当年的我敬你若神明，你便是叫我付出生命，我也不会有丝毫犹豫的。”</p>
“可是你骗了我，你救我……是因为我的炉鼎体质。”</p>
“我曾经，真的恨不得杀了你。”</p>
揽月听到这里，浑身微微一颤，萧景曜那绝望的眼神又涌入了她的心头。</p>
这时候，萧景曜突然俯身而下，将脸埋在了她的颈间。</p>
揽月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令他们二人何其紧密，她只知道，萧景曜正在向她敞开心扉。</p>
他肯说，那一切就还有回旋的余地！</p>
揽月甚至抬手轻环住萧景曜，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p>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恨，曜儿，你是该恨我的。”</p>
萧景曜微微张嘴，下一刻，揽月的颈间便传来了一阵刺痛。</p>
她微微颤栗，却还是一言不发地偏过头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