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知道,林妈妈这是真的为了她好,想让江宁摆脱那个腐烂的家庭。
这样才能迎来新生。
可惜原主最后还是辜负了林妈妈的期望。
在一个风黑夜高的夜晚,带着满身的伤痕和屈辱,投入了冰冷的河水当中。
任她怎么样也想不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会对自己产生如此龌龊的念头。
这样的父亲……不……畜牲,不打一顿,实在是消不了江宁心里的火气。
“林妈妈,我上午想请个假。”
"可以,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林妈妈平时虽然有些贪财,但是该花钱的时候,却从来没有吝啬过。
如果不是林妈妈在岷城的那些权贵中周旋,原主就对不可能在犹如吃人场一般的百乐门存活这么长时间。
“我知道了,林妈妈。”
江宁轻轻的抱了一下这个瘦弱的女人。
先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
原主大部分的衣物都在百乐门里放着。
因为如果放在家里,就会被江沙比或者江母拿去卖掉。
然后去到商场,买了一捆麻绳还有一把开过刃的匕首。
还有一些止血的药物纱布,还有针线。
祁玥瑟瑟发抖的抱住一一的“蛋”
"宿……宿主,你想干什么?"
“给江沙比一个教训……”
江宁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吐槽:“这名字是谁给取的?也太有文化了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骂人。
推开破旧的木门。
房间内的情景一目了然。
墙角是一张小床,江沙比正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地上全都是酒瓶子摔碎的玻璃渣。
一个满是油渍和泥垢的饭桌,还缺了半截腿,下面垫着半块砖头。
两个低矮的板凳,胡乱的倒在地上,上面还有两个不完整的大脚印。
房间的另一家角落是用破旧衣服堆起来的一张小床,用一张窗帘和外界隔了起来。
空间非常小,只能蜷缩在这里面。
江母不在家,不知道又去干什么了。
这就是原主住了二十多年的家。
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酒气。
江沙比一条腿落在地上,张着嘴,鼾声如雷,长时间未洗过的身体散发着酸腐的臭味。
油津津的头发软趴趴的贴在脸上。
年久失修的木板床经受不住江沙比体重的压迫,瑟瑟的发着抖。
隐约还能听到嘎吱嘎吱的抗议声。
麻绳拖在地上。
江宁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动手把江沙比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
没有绑的很紧,处于有希望挣脱,但是却死活挣脱不开的程度。
能看到希望的绝望才是真正的绝望。
然后用香皂洗了三遍手,眼里的嫌弃才淡了一点。
用水桶接了一桶冰凉的水,然后毫不犹豫的全泼在了江沙比的身上。
现在正是春夏交替的季节,说热不热,说冷不冷。
但一整桶凉水泼在身上的滋味肯定是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