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也不知那群老狐狸是怎么回事,每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去尚书府,去找仲孙南阳吃酒耍欢,毫无官架可严。”
“下属好几次派人混了进去,发现他们酒席上谈论的也是一些莫须有的混账事,半分朝事不谈,一点公务不沾,醉的跟一坨烂泥一样,最后还是尚书府的人送他们离开的。”
盛稷沉下了脸,看向他的眸光里有几分难言的深沉,道:“当真任何朝事不谈,公务不沾?”
“当真!下属绝不敢欺瞒大人。”
“除了此事,可还有其他的发现?”
“并无。”
“并无,并……无?”盛稷垂下了眼睫,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半晌,忽而轻嗤一声笑了。
“大、大人?”初一惊住了,不懂他家主子这一笑是为何?
只见他家主子从书桌前站起了身,从架子上取下了一根长长的狼毫笔,在宣纸上书写着什么。
还未待他看清,便只听盛稷开口说道:“速派人再去一趟蛮夷,务必给本首辅查出莫哈木菌身边的南疆之人是谁?和南疆圣女又有何干系?”
初一脑袋灵光的很,听他这样说,便猜到了其中的关键,道:“大人是怀疑这人和仲孙南阳有着一定的联系?”
“先去查,”盛稷将写完的信纸递到他的手上,道:“再派人将此信送到骠骑将军的手上,告诉他,本首辅要他监守好烟北城关外,务必不可让任何一个蛮夷之人,踏入烟北城,进犯我朝边境。”
“是,下属领命。”
“咚咚咚——”话音未落,便有声音传来。
“首辅大人,”外有内阁的人敲了敲殿门,低着身子行了一礼。
“下属有事禀报。”
初一将信纸塞进自己的衣袖中,转过身子去,冲着殿外喊道:“进来。”
殿门被轻轻拉开,阁内的一名不知名姓的大学士走了进来。
他身着一袭常见的白衣,踏步而来,气质儒雅,文质彬彬,极具文人风骨。
“见过首辅大人,”他规规矩矩的弯下身子去,行了一礼。
盛稷微皱眉头,不识此人是谁,但是他穿着的官服及腰间的配饰确实是阁内的人,便问:“何事?”
他恭敬的低下头去,不慌不忙的汇报道:“下臣乃次辅大人身边学士——弗兰,方才收到消息,内宫的司礼监邓掌印中毒昏迷了过去,还望首辅大人您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