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听,急急忙忙的去看面前一言不发,冷色冷面的盛稷,低身行礼道:“微臣不敢,还望大人恕罪。”
又去看那儿,坐在窗格棋盘桌前,另一位置沉默寡言,面露冷淡的傅倾,拱手行礼道:“晟王殿下恕罪。”
盛稷轻声一笑,扯着嘴皮子便开始嘲讽道:“二位大人倒是好生闲趣啊?”
“今日早朝,争议鞑喇是战是和时,怎的不见二位大人如此用心用力的争吵?”
“今夜不过看了一场太里湖的比试,就争论的如此厉害?”
二人羞愧的低下脑袋,每当他说一句,便低一分,再说一句,便再低一分。
以至到了最后,二人的脑袋都快要钻进地缝里去了。
只有一旁的初一,憋着笑,低着脑袋,心里默念着,开始了、开始了,他们大人的口舌之快又要来了。
“陛下若是知道二位大人如此面红耳赤的争讨,怕是明日早朝不奖励二位大人什么都说不过去吧?”
二人同时抬起了头,吓得面色惨白,“首辅大人……”
盛稷冷着脸,神情颇为寡淡,唇角却又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有几分说不出的清寒与冷漠,睥睨他们的目光,更像是看着一群蝼蚁一般,“放心,该有的“功德”本首辅不能缺了你们一分。”
“首辅大人?!”二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就差当场要给他磕头了。
盛稷轻嗤一笑,微微倾下身子,瞥着齐豫的视线泛着危险的冷光,“便属你的“功劳”最大。”
“大人……”他怔怔的瞪大眼睛看他,好像整个人被抽干了力气一般。
“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是何人教你的?”
“没、没有谁教下官……”
“是吗?”盛稷冷寒着脸,直起身子来,俯视着他,倾吐道:“那便按照律法来,背后议论皇家之人,搁半职,降一位处置吧。”
“大人?!小的不敢了,小的真的不敢了……”他连忙跪地叩首,害怕的身子都在发抖。
“然则,背后议论建平郡主者——”
“首辅大人?!”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