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文渊解释道。同时,又拍了拍张陵的肩膀。“神州国门之内,靠你了。”
后者重重地点头。
“先生,张陵!”喊声自山道上传来。
凭栏一望,就见班超正在招手。
过了这许多年,此时的班超已至中年,父亲过世,各个班固忙于朝中事务,很少回家。
只留他一人在家奉养老母,此时一身文士打扮,岁月也在眼角和额头留下了痕迹。
许是之前经年习武,走路时还是带出一股威武豪迈之感。
“我是来告别的。”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开话匣子说个不停,一见面就直接说出这么一句。
“怎么,不做你的兰台令史了?”张陵问。
“还是什么兰台令史,被管的像个抄书杂役。”班超抱怨道。
“那你说告别,是要去哪里?”商文渊问。
“先生,我准备投军去打匈奴了。”言语间竟是带出些许激动。
那样子与张陵心中那个吵吵着要万里封侯的青衣少年渐渐重合,惹得后者微微一笑。
“张陵,你笑啥。我真要去打匈奴了。昨天城里贴出皇榜了。”
“皇榜?”
“对呀,选人去西域,闯殿夺诏,与以往的直接委派大为不同,以往……”
“那不用告别了,我跟你同去。”
“以往,啥?先生你说啥?”
“我跟你同去西域。”
……
洛阳城东南官道,十里长亭。
此时此地的分别,不知何时再见,亦或者永远不见。
两人行向东南,走向苍松翠柏的深山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