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从宴会回来一定把自己洗干净。”他抱着景颜腰的手紧了紧。
想起之前在都柏林的时候,身上味道太浓,他可是会直接丢掉衣服的。
一时间,景颜还真睡不着,就开始跟乔珩说起自己上学时候的事情。
“我记得有一次,和同学跑出去玩,回来迟了,被罚写检讨,我们一起四个人,我清楚记得那天是十二月二十四号,因为那天老师发我们写了一千二百二十四个字,根据日期来罚写检讨的。”景颜笑着说道。
“我足足写了三页纸。”
乔珩听着她的故事,觉得老师挺聪明,他觉得可以使用这个想法。
“你应该没被罚写过检讨吧?”景颜问道。
她觉得像乔珩这种别人家的孩子,各方面都很优秀,不可能被发写检讨的。
“写过。”他说。
黑暗中,景颜“嗯?”了声,手环住乔珩的脖子,贴着他。
“不是老师罚写的,在家里,经常被罚写检讨。”
不是在学校,那就是被戚艺收养之后的事情了,即便是收养,也是寄人篱下。
“她的要求很严格,但从来不会打我,只是让我写检讨。”其实当时觉得很满足了,觉得比起以前被虐待的日子好多了。
直到现在……被很多人爱,他再回想过去,想想都觉得好委屈。
倏地,他低声闷笑,靠在景颜耳边,“不瞒你说,检讨和我的青春如影随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