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那年就明白的人,怎会在十七岁那年又弄丢了呢。
凌遥那个胖子即使真有了纳小的心思又如何,一个男人罢了,弃了就弃了。
到时流光就能按照她少时那样的想法活了。
这遥州城小小官员夫人都能明白的事,她怎么会忘了?相识多年的她,却按照俗世的定义来想流光,她从何时起变得如此世俗俗气?
她不光弄丢了流光,还弄丢了自己。
几位夫人热烈探讨了一番后,见秦蓉蓉没接话,只怔怔的出神,以为她不感兴趣,转移起话题。
“听说吴知事府上的家丁前往遥州北面牧区了?”
“还不是看王妃开火锅铺子挣银子,想着分一杯羹!”
“他家惯会用这种手法!之前我弄个茶叶铺子也是如此,他争不过倒好,去茶园和茶农签订了契约,高价收茶叶,让我无茶叶可收!硬生生只能关停茶叶铺子,后来我就再没心思弄了。”
“火锅铺子一天的收入很轻易就能算出,之前王妃为了解决牧区卖牛羊困难,年年出银钱买回来后再卖出,遥州城内哪家府上不知牛羊的本钱?听我夫君说火锅铺子顿顿爆满,一位难求,他打着我和王妃交好的名义,才能提前定下个位子,还不是二楼雅座,只有一楼的堂坐!你说说,如此挣银子的铺子,能不惹人眼热吗?”
“那吴夫人说话也很是刻薄,前天宴席上遇见,说什么一个良田百亩的庄子一年也才上交三千两银子嘛,这火锅铺子一个月不得三千两往上?她倒宁愿十个庄子换一个火锅铺子,可惜庄子也就那两三个。”
“你怎么说的?”
“我说那就换呗,庄子一年难道只有三千两银子?那鸡鸭鹅兔、猪牛羊鹿狍子动不动几十上百只,各种油、白面、豆类、苞谷成百上千斤,不是银子?都是官场人家,打量谁不知道似的。
无非就是看火锅铺子挣银子了,也想着挣,又怕别人说,只能将自家说的如何苦如何艰难。”
“听说王妃的火锅铺子才开张五天,吴家已经收拾出来铺子,请了木匠做活了。”
“家丁护院去了牧区,装修铺子有什么稀奇的,我就担心吴家又像我开茶叶铺子时那样的做法。”
“总不能吧?”
“难说,成功了且尝到了甜头的事,怎么不会故技重施?”
刚一进入后院大厅的温暖暖听到这番对话,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慌、别乱,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