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给屋内一圈人上了茶水,并未离开,而是倚在门框处,凝神静气的听着,准备等会好去左右邻居那嘚瑟。
何英才作为出银子方,客气的称呼道:“郭官差,人齐了,您请说!”
“真真是骇人听闻!”郭官差眉头深皱,一脸不可思议,然后才环绕一周,沉重的道:“其实官府里已经人人皆知,早就不是秘闻,等会游街时,衙役也会将这些恶人所做恶事公布示人!”
见一群人更加眼巴巴的望着他,壮了壮胆子,轻咳几声道:“那群人根本不是那个村的村民!他们连西宁郡人都不是,这也是我们官老爷为何愿意将他们游街示众的原因。”
若是西宁郡的百姓,做出此等丑恶之事,可能还会怪罪他们官老爷管理不善,治下无方!少不得还要瞒着掖着偷偷的弄死算了。
可不是西宁郡的百姓就好讲了,非但不用藏着掖着,还要敲锣打鼓的让人知道一来他们西宁郡跟着灾害受苦受难了!二来借这群人杀鸡儆猴,让那些有趁机作乱趁水摸鱼的人看看作恶的砍头下场!
温暖暖听到这小脸揪了起来,原先的村民呢?
是逃难走了还是?
何英才急得直搓手,恨不得郭官差一口气说完不带喘气的,急急追问:“那他们是哪里人?怎么会到西宁郡那个偏远的小村子里?原来的村民呢?”
一大串问题问出来,郭官差也没恼火,而是带着颤意的道:“主要这件事前所未闻,我太惊恐了,何公子莫急,我一点点说清楚。
那群恶徒原是安阳城人士,也不是良民,下九流的行当中最最低贱见不得光的暗娼窑姐和龟公打手一类,由于那边干旱严重,他们一合计京城达官显贵多,是不敢去的!江南鱼米之乡富裕也不会接收他们这种贱籍,就决定过西宁郡到汝州。
到那个小村子时已经干渴饥饿的不成样子,村子里的人淳朴好意给了水并给了吃食,谁知这群人、这群人!”
郭官差说到这深深的眼眶蓦地通红,已经泛起泪光,哽咽的说不下去。
偌大的房屋内,乌压压站满了人,此时此刻却安静的落针可闻。
经历过那场险恶的人以及原本只是想出去吹嘘一下的店小二全都屏气凝神,连大声呼吸都不敢,生怕惊扰了。
温暖暖咬了咬唇,即使已经猜到原村民的结局,但真切的听到后还是心情沉重起来。
冷霄手掌轻轻搭上身侧女孩儿肩膀,缓缓的拍了下。
温暖暖帷帽动了动,示意她明白。
中间的郭官差整了整情绪,嗓音沙哑的继续道:“这群人犯下恶行后并未离开,反而想到可以借这种送水收留的方式多宰几个肥羊!
那种整村逃难人数众多的他们不敢动,每日派几个年轻好看的在前方诱落单的少数人进屋,再行杀害,也有不杀害的男女,关在后院,更是生不如死。”
“可我们人数也不少啊,他们怎么朝我们下手了?”何英才怔忡的问。
“据他们口供,你们虽然人多,但却是个个有马车,一看就特别富有,他们原本想着能全部吃下最好,不行的话能留几辆是几辆。
他们没想到的是你们提前已经察觉,且进屋的有个人不守规矩进了厨房,导致只收获了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