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四人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来到了咸阳城,咸阳城不是留县这种小地方能比的,这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门口的守备军士全身披甲,手持利器,一队一队的人马在咸阳城里里外外巡逻。
四人进入城后,找到一家客栈,准备落脚歇息,明日众人计划前往皇宫外围远远观望。
对于高要和易小川来说,来咸阳的这一趟只是一场轻松的旅行,而对于吕素和许阳来说,一个想要尽快找到长久居住的地方,另一个则想要等待刘邦的出现。
如果刘邦长时间不出现,许阳也不会一直等下去,在吕素和易小川在咸阳定居下来,是咸阳的居民后,就算刘邦再出现,也没有那么容易将易小川送去服徭役。
许阳四人正喝着茶,客栈外面吵吵闹闹的,为首的一人长颈,高鼻,宽额,腰间配着一把剑,神色忧愁地进入客栈。
“你们别吵了,我再想想办法。”
“怎么回事啊?”高要看到一群人唉声叹气地进入客栈。
易小川也看了过去,他立即放下手中的茶杯,惊讶说道:“大哥”
“小川?你没死?”刘邦听到小川的声音,转眼看了过来,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他心中想着,小川为何得了瘟疫也不死,当初他得了瘟疫我没有去管他,他会不会记恨我?
许阳审视着走过来的刘邦,他一脸和善的模样,毫不客气地坐在易小川的身边。
“你没死可太好了,大哥可想死你啦,我整日都在愧疚啊,全因为这些人要服徭役,不得耽误行程,害得自己当初不能好好照顾贤弟。”刘邦声泪俱下地说道。
“好了,我知道你难处,这么多人的徭役耽搁不起。”易小川颇为刘邦着想地说道。
易小川又为双方介绍起来,“这就是我大哥刘邦,我的结义兄弟,这位是高要,这位是许阳,都是我的朋友。”
刘邦看着许阳二人,拱手说道:“两位是小川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刘邦的姿态放得很低,让人心生好感。
高要常常听闻小川说他的结拜兄弟,刘邦以后会有多么多么厉害,于是也想着拉近关系,“今后大家都多多照应,俗话说的好,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个路子,能和你做朋友,也是我的荣幸。”
许阳则轻轻的点头,态度不冷不热,对于刘邦他可提不起太大的热情,这家伙心黑面善,根据史书记载,这家伙逃命的时候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抛弃。
刘邦也不在意许阳的态度,他笑了笑看向吕素说道:“二小姐何时回吕府?吕公和你姐姐一定都很牵挂你。”
吕素摇摇头道:“我和小川已经结为夫妻,还要在咸阳住下去,可能很久都回不去了,请亭长回沛县后给我父亲还有姐姐报平安,免得让他们担心。”
小川娶了二小姐,那就不会和我争吕雉了,刘邦想了想,然后洒脱地笑道:“一定,小川你和二小姐居然都已经完婚了,此事竟然连我都不知道。”
“这不是当时你没在吗,况且我们也是草草的举行婚礼,对了,你为什么在咸阳?”
刘邦看了眼自己带来的那些垂头丧气的人,又看着许阳,高要,心中生出一计,他说:“我这次是带人来咸阳服徭役的,不和你们说了,我先带他们去入住驿站。”
“你们跟我去驿站。”
“亭长,饭都没吃呢,我们都没有几顿了,还不让我们吃顿好的。”
“先和我走,我有话和你们说。”
刘邦训斥那抱怨的人,然后笑着对小川说道:“我很快就会回来。”
“大哥,你快去吧。”
待刘邦等人离开后,许阳轻蔑地笑了笑,高要不知道许阳忽然笑什么,问道:“许阳,你怎么突然笑起来了,有什么事吗?”
“我说呀,如果没有我,你们就死到临头了。”
高要清楚许阳这人不会无的放矢,“什么意思啊,说话要说清楚,让人不上不下的。”
许阳轻轻一笑,“这个刘邦没安好心,再和他接触,我们会倒霉的。”
小川不同意许阳如此诽谤自己的大哥,为刘邦辩解道:“这可是我的结拜兄弟,怎么会没安好心?”
“我和你们说,接下来他会请我们喝酒,然后把我们灌醉,再把我们送去服徭役。”
“你有什么凭据,就这么说?”
高要也有些不相信这个刘邦会干出这种事,“是啊,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他干嘛要送我们服徭役?”
“你们看那些服徭役人的脸色,一个个失魂落魄,紧张不安,一点气色都没有,你们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那也只不过是他们不想服徭役罢了。”易小川还在辩解。
吕素这时开口说道:“难道在他们之中有人跑了,按照大秦律例,若是各地前来服徭役的人数不够,所有人都要问斩,看他们的样子,这些人知道自己性命不保了。”
“素素,你又为什么能看出他们性命不保?”
“小川,你病的时候人被关进一间房子里,我曾经在那里找到你,把你带了出来,那里面全是染上瘟疫的人,有许多死人,也有一些活人,这些活人的样子就和那些服徭役人差不多,没有了希望,只等静静等死。”
小川听到吕素的话,心神一震,他沉默了下来,心里忽然有些认同吕素了,但他还是不相信刘邦会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