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径自拿走我的符,“是我那小妹妹教的,还好当初从街上救了她,这阵子我跟她了解了不少外面世界呢,你这符画的不错。”
“你把符还我啊,我试着召水龙,把山火灭了。”我看她漫不经心把玩符箓,额头上都冒汗了。
大姐啊,火势都把道观的大门烧塌了啊,你还这么不紧不慢。
赵夫人摇头晃脑,“你就是把你一身灵力耗干,召唤出水龙灭了山火,山下那帮妖孽刁民,还会再放火,你弄不过他们。”
说完,素手一扬,把符箓丢给我。
“那也要试试。”我把水符全都用了,只召唤出一条小水龙。
堪堪扑灭了烧入道观的火,水符便全都不经用的失效。
并且烧来的山火好像是妖火一类的,居然很快死灰复燃,燃烧的更加猛烈了。
赵夫人掩住了嘴唇,轻笑出声,“还是让我把你送下山吧,我关了这么多年,早就闷死了,还不如把我烧死。其实我也会用符,但是我知道水符灭不了这火,这火是朴昶吉从渣男那偷来的混沌之火。”
“这样啊,难怪这么凶猛,我感觉它都要把山石烧穿了。”我现在其实有点打退堂鼓,不想为了个只有一面之交的人葬送性命,可是看着赵夫人潇洒不羁的样子。
居然是怎么也不忍抛下她自己面多火海,一时更加坚定了想把她带出去的念头,“好姐姐,道观里可有地窖之类的地方??山洞也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