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杨师傅一下给噎住,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居然是你,陈阿茂!”
杨大嫂面上残留着恐慌,“我去,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双胞胎的两个小姑娘劫后余生,抱在一起“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前两者陈阿茂还能懒得搭理,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被吓得哇哇大哭,陈阿茂手忙脚乱。
在身上一通翻找,才找到两张皱巴巴的纸巾。
“师父,我不会哄孩子,你帮忙去擦擦眼泪?”陈阿茂窘迫的问我道。
瞧瞧,别人家徒弟都是孝敬师父。
就陈阿茂这样的,还吩咐师父做事。
我接过他给的纸巾却是放在一边,拿了两块干净的手帕给小女孩擦脸。
柔声好一通的安慰,一人给了一根粉色头绳,慢慢就不哭了。
俩女娃娃被泪水洗涤的双眼,如吸饱水的黑葡萄。
捧着我给的头绳,别提有多高兴。
苏家前人仅用阴阳刺绣做衣服,一切依照沿袭下来的规矩来。
到了我这里倒是离经叛道,又是改良做手帕香囊,最近又想到做了些精致好看的头绳,在头绳的编法里融入护身符的元素。
离开杨家,去五通神庙的路上。
陈阿茂喋喋不休的拍着马屁,“师父,你不仅会哄蟒蛇,还会哄孩子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以后书店里要是没有卖师父您出的书,徒儿就帮您把它砸了。”
“你太浮夸了,能别演了吗?”我看着这家伙一身气质神秘的斗篷,却跟傻子似的言行,违和感杠杠的,生出了想要踹人的冲动,“你要扮演的紫衫护法,是一个阴鸷冷傲的人,没你这么逗比。”
“阴鸷?冷傲?”
陈阿茂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薄唇微微一勾。
那深深帽檐下,惨白的大嘴笑得渗人,“是像这样吗?”
“还……还挺有天赋的。”我是由衷的赞叹,额头上生生沁出了一滴冷汗。
他薄唇勾起的一霎,一股冷风从后衣领灌进来,只觉得变态紫衫护法复活了一般。
就连同行的杨锡都正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陈阿茂。
然后杨锡抿了抿唇,从兜里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