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安只觉得后脖颈子发凉。
其实在她从樱桃庄园的地毯上看到那根野山参的须子时,就知道酒窖有问题了,泡酒的人参是新放进去的。
如果酒窖没问题,为什么要一夜之间做这么大的改动?
为什么要编谎言?
“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克洛伊?”
薄景卿安抚她道,“也许是因为从前雪莉母女对他太苛刻,心里有恨吧。”
这些事,江晚安从邵家的老管家口中知道了一些。
老管家口述,陆蔚然是被邵老爷子从外面捡回来的,带回邵家的时候不过十岁,是个瘦弱的男孩。
那个时候雪莉已经把侄女过继到自己名下了,也就是克洛伊。
看着邵锦文领回来一个男孩,自然不能甘心。
同样
都是跟邵锦文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他领回来的养子显然更有资格继承ME和邵家,也更会被他着重培养。
所以雪莉只是表面对陆蔚然照顾有加,背地里其实没少苛待他。
克洛伊自诩为邵家的继承人,邵家唯一的千金大小姐,从小便眼高于顶,即便陆蔚然比她年纪大,也不妨碍她让随行保镖教训他。
长年累月下来,仇恨积攒。
薄景卿的话并未让江晚安平静下来。
她握紧了薄景卿的大手,“景卿,我觉得这件事太可怕了,不管克洛伊做了什么,把一个人关在一个酒柜里,这种报复太可怕了。”
她甚至宁愿陆蔚然一枪结束了克洛伊的命,也不希望他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坏人。
薄景卿若有所思,“安安,这件事我们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