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高烧反而让她的体质变得更好，检查时候都不用别人搀扶，自己稳稳当当地走上去再下来，还有空和隔着一层透明玻璃的乔伊打招呼。
乔伊无奈地抬手摇回去，收到了让她倍感熟悉的江江的灿烂一笑。
检查做完，江筱易坐在靠窗的位置，喝院长妈妈特意给她熬的鸡汤，没什么味道的鸡肉大部分都进了她的碗，好喝的精华被她分了一半给乔伊。
两个人端着碗慢慢地喝。
空气中漂浮着清爽的柑橘香气，像极了江筱易给人的第一印象。
乔伊总觉得她在半梦半醒之间闻到过更为复合的木质香，薰衣草罗勒，还有清冷的雪松——但那味道昙花一现，短暂得像是错觉。
不过在学会收敛信息素之前，江筱易不能出院，对于Alpha和Omega来说，这一门课是必修且必须要高分通过的课程，否则大大咧咧地散着信息素走在街头上，极易出事。
“姐姐，我闻起来是什么味道呀？”
放下了碗，江筱易好奇地问，“好闻吗，香吗？”
这就和人给自己挠痒痒时不会笑差不多，即使江筱易就是散发着信息素的源头，她也无法具体描述。
乔伊被问得呛了一下，过了好半天才开口，“柑橘味的空气清新剂。”她看到了江江迅速垮下去的小狗脸，憋着笑给她讲得更形象一些，“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会捏着橘子皮去呲院子里的老猫？”
猫咪不喜欢这种味道，被江筱易呲过一次后见到她就跑。
“就是那个味儿？”
“就是那个。”
乔伊肯定地点头，“不过你以后可不要这么直接的去问别人，我看书上说，信息素是一种比较私密的存在，你这种问法，很容易让对方误以为你对ta有意思。”
“……是这样呀。”
江筱易慢吞吞地应了一声。
她和乔伊静静地互看了一会儿，在飞鸟从窗边振翅的瞬间，同时扭开脸看向了不一样的地方。
乔伊没发现身后的镜子映出了她的脸，红意染上了她的脸颊，半掩在发丝里的耳朵，还有洁白修长的脖颈都没有逃出生天。
此情此景，乔伊也不好意思开口问江江她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了，她等到脸上不烫了把碗筷收拾好，叮嘱江筱易好好休息后暂时离开了医院。
江筱易站在窗户口向外面看，直到乔伊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收回。
“姐姐也很好闻呀。”
她喃喃道。
刚才以乔伊为圆心，迸发出了浓郁花香，江筱易被激得脑袋晕乎，半天了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好不容易才能捕捉到的李子香气，那会儿甜滋滋得像是用蜜渍过。
江筱易鼓了鼓脸颊，她突然就有点想吃果脯了。
等到江筱易能够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后，她和乔伊一起去做了检测，两人采过血，用棉签摁着无名指尖，坐在通道里的长椅上等结果。
乔伊开玩笑似的开口，“我有梦到你是Omega来着。”
“诶？”江筱易有些惊讶，“那不挺好的嘛，如果是Alpha，就不能再和你住同一间屋子了。”
“不能和姐姐住一起我会死的。”
“别贫嘴。”
乔伊把江筱易的头往旁边推了推，不让她撒娇，“那你怎么就不想想，万一我是Alpha呢，那你是Omega，我们还是不能住一起。”
“那我就要给姐姐当女朋友！”
江筱易大言不惭，“咱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差不多一起分化，还是一个A一个O，老天爷都把红线打成死结了，我干嘛要和它对着干。”
乔伊一颗心七上八下。
好在这个话题很快就被通知她们去取报告的声音打断，乔伊慌忙站起往窗口走，中途差点撞在柱子上，被江筱易一把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