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林生太年轻了。
这种人,怎么可能有实力支撑起订购一千台盾构机的实力?
他已经决定,把这笔订单废掉。
但是,现在回忆起了当时会场上的情形后,他开始犹豫了。
很明显,这个年轻人与建设署署长钟寒良很熟,熟到可以插科打诨的地步。
要知道,他身为盾构机制造公司的董事长,也只是与钟寒良署长有过一两次接触,并且仅仅是握手而已的接触。
钟寒良署长这种级别的官员,他只有仰望。
但是这个家伙,竟然与钟寒良署长关系密切,谈话随意。
尤其是两人年龄相差几十岁。
这个年轻人,显然很不简单。
绝对是有着雄厚的背景的。
带着宁永生董事长走进了会议室,他随手指着三位科学家介绍道:“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三个技术顾问。著名地理学家胡不言,我国顶尖的建筑专家马行空,还有著名的基础物理学家罗吉。”
宁永生董事长的瞳孔再次收缩了一下。
其他人,宁永生不认识,但是马行空,他却见过。
建筑界的绝对元老级别的人物。
很多的大型建筑都邀请过马行空教授参与,但是都被他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没兴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