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现在也没有人了,有什么旧事是吕先生感兴趣的。”
“一百年前的事,那时晋国有一位大夫公孙杵,你可知道?”
“公孙杵当年是我赵氏恩人,在下自然知道了,祖父之所以能逃出劫难,也是得当年程大夫与公孙大夫之恩。
所以祖父后来回了晋国慢慢掌权之后,对于程氏与公孙氏的后人也是十分照顾。
吕先生难道对此也有兴趣吗?”
吕子善一听,冷冷一笑道:“不错,我对公孙氏十分感兴趣,只是赵氏如何对付公孙氏的,为何赵氏封地竟然无一个公孙氏的族人,而你的家臣之中也未重用任何公孙氏的族人呢,难道这就是你嘴里的报恩之情吗?”
赵鞅一听虽然心里疑虑,可却还是哈哈大笑,嘴里再喷一口血,却一点也不在意,而琴归则扶着他慢慢坐在地上。
“吕先生之所以会败于鬼谷先生,看起来也是非只是仁义一方面,还有智慧上的原因。
原本一直以为先生之智与鬼谷先生相当,现在看来实在是一个笑话。
不过既然你问起,在下也会如实告诉你。
当年祖父赵武在晋国站稳脚腿之后知道晋国八氏之间还有无穷的争斗,而程氏与公孙两氏俨然也成了其它氏族的恨之入骨的仇人。
所以祖父并没有安排他们在晋国任职,因为他们两家为了赵氏已经牺牲很大,祖父心中有愧,不想让两氏再卷入晋国世族之争中再次牺牲。
所以并没有安排其后人在晋国任职,而是把他们送出了晋国,远离晋国朝堂之争,过真正无忧无虑的日子。
你觉得这难道不是一种报恩吗?”
吕子善一听,脸上漠然没有表情,可心里却也是百般滋味。
若依赵鞅这样说,那么对于公孙与程氏来说也是好事。
赵武后来在晋国权势比现在的智氏还要强势,若说要安排公孙氏与程氏也只是举手之劳,可赵武之所以能回归,完全是两氏的功劳。
所以其它氏自然会把仇怨发在这两氏身上。
若是把两氏迁出晋国,那么就算这些世族在晋国有权有势,也不可以到其它列国去复仇,从这一点来看,当年赵武如此报恩之法,还真的让人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