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因为世间一切纷乱源自于世人,源于世人之心欲,而非旁人可以改变。
就好像天地之间老虎食肉,而免子吃草一般,这都是自然,世人受此苦而源于世人本身之欲,也就无可怪罪了,所以圣人也无所怪罪,任其自生自灭,这或许也是圣人所悟之道,亦是禅儿所遁之道。
姐姐现在之所以会以自己之仁善来对侍世人,皆因姐姐此时只是普通世人,也有世人所有的七情与六欲,也会怪罪于人,也会生气,更会有怨有恨,这才让姐姐留得仁善。
若让世人无怨无悔无恨无恶,那么世间又何来礼,何来善,何来仁,何来德,何来道呢?
虽然姐姐生于此乱世,可却并不怪罪于人,因为人之世因人而异,纵然姐姐恢复青龙之身又能如何,既有了人性,就当与人之性来论世道之变,非以姐姐青龙灵兽之身来论世人之道,此理就好比以虎之道来论以兔之道一样,有些不合知宜了。”
(这几句是道德经有一章的反说,大道废有仁义这一章,其实讲的是一个道理,只是倒过来讲而已,礼其实是最底层次的道。
另外一方面也说明道用不同,人有人道,不能用人之道去规兽之道,蚂蚁自有蚂蚁的活法,不能因为人是这样活的,就觉得蚂蚁也应该这样活,就像庄子有云,夏虫不可语冰就是如此,一个生于春而死于秋的虫子,一年只有三季,春夏秋而已,这在论语里也有同样的故事论述,一年有三季,就是因类不同,讲的是同样的道理。
若再依庄子所言,人之一年四季在八千年一春,八千年一秋的大椿树面前,人就如同蝼蚁,人类有始以来的历史不足八千年,还不如一棵大椿树所过的一春或是一秋,更别提所谓一年了,所以人类的认知在大椿树面前就有如一年三季的夏虫。
之所以要再次解释,其实只是想表述一个观点,世间本无时间,世间只有相生之理。
比如阴阳,没有时间,比如长短,没有时间,比如明暗也与时间无关,再说到与时间相关的比如动静,这些是整个世间的常理,人之所以有时间观,是因为动而已,所以道德经里最多讲途的是相生相克的阴阳关系。
像有些哲说家所说,世间只有静与动,所谓时间只是动而已,时间其实都是人自己所设定牢笼,动在宇宙之中并没有所谓的时间维度,人类要真正的探索宇宙苍穹必须要突破时间维度,若不然人类科技再发展,也只是在自己牢笼之内而已。
正所谓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这其实只是一种否定之否定,爱因斯坦终其一生,之所以最后放弃一切,是因为他发现时间其实根本不存在,人类只是生活在被自己所设的虚有的时间维度之内,而他所研究的相对论可以说是不同时间论,像是被一个神所封固一样。
修道也是一样,当能忽视时间维度之时,或许也是真的明道之时了。
其实在中国的哲学体系之中三千年前就已讲叙过了这些哲理,就在易经与道德经之中。)
芮姬一听也是一楞,这种话她有些熟悉,是因为王禅也是此种观念。
“姐姐所说与王禅所说异曲同工,可妹妹就是如此固执,非要寻一个大同社会的想法,这似乎也是不可改变之事,所以妹妹此时心里并没有胜负之心,只有一个验道之情。
若此次输与王禅,说明妹妹所想其实与道不符,若是妹妹侥幸能胜,这或许又说明妹妹所想其实与道相符。
若说这一切都是天意就由天意来定吧,妹妹从来也不敢强求什么,只是这一切若是只是妹妹独自践行未免太过孤单。
所以把姐姐请来,只是为证道而已,希望姐姐能够理解。”
芮姬娘娘经过与王彩霞的一番说辞也有所改变,此时把自己的心思也是说得十分婉转,其实目的只有一个,既证明自己是对的,战胜王彩霞的儿子,拥有龙麟之身的鬼谷王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