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目的,这也正是老夫来此的目的,所以本真人刚才说过,我与他是同道中人,所以不必同道相背,反而该同道相助。
我与那些邪魔歪道那自然也是不相容的,他们喜欢权势财富甚至于女人,因此而残害百姓,有违天道,可老夫却不喜欢他们的这种贪欲,正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之理,他们受王上招募,那本真人当然就来阳生公子府了。
相国大人为何如此肤浅之理都想不到吗,还是因为这半辈子一直与人相斗,玩弄于权谋计策,反而失了人之真性,把世人也想得过于复杂了,想得世俗了。
这种想法,就连普通百姓也都不如,普通百姓只求一日三餐,衣食无忧,这怎么会有相国大人如此复杂的思虑呢?”
醉真人一席话也是让晏婴老脸通红,这一通话正说中了晏婴的痛处。
他自小继承于父亲晏弱在齐国之位,也一直通过自己的聪明巧辨以及谋算来辅佐齐国王君,而且从来也不好财好色,或许只好那一点名声而已。
所以当他面对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去猜想,去设定别人会有什么图谋,而这种疑惑之心,也让他能提前预料别人的想法而做好准备,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而他半世所面对的也大都是如此之人,还没有谁真正的不好财不好色,不爱权势不爱声名,就像鸟儿不爱惜自己的羽毛一样。
可面对像王禅这种什么也不好的人来说,他就难与揣测,面对此时的醉真人也是一般。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这也是道德经中的经典之论。)
就好像世间万般世人他都可以猜出别人的想法,不外乎上述所说这些身外之物,可面对一个婴孩或者说幼童,他反而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因为这些婴孩与幼童的心里还保持着纯洁的天性,既无善亦无恶,更不会无端想拥有权势财富与名声。
婴防与幼童的心里十分简单,简单到任何想法,只有喜怒与饱饿,并没有其它,若用对付常人之法,反而显得过于世俗。
正是有复杂而污秽的心思去猜想纯洁的心灵,以浊度洁,就是以俗明道,那么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人越活得久懂得的事多了,经历也多了,反而与道之纯洁越行越远,所以老子有言,为道日损,就是要把这些污秽的东西消减,最后又回到初心的纯洁。
这就是醉真人对于晏婴的开示。
“阳生公子本性也纯洁,若本真人猜得不错,他也从来未想过齐国王位,只是喜欢享乐而已,若不然阳生公子这个年岁应该早就开始辅政了,可阳生公子却依然我行我素,对于朝堂权势并无半分兴趣,这就是阳生公子的天性,况且依老夫看来阳生公子也不是当好一国之王的人选。”
阳生一直静静得听着,此时一听醉真人一说,还真像是找到知己一样,顿时十分开心,不停的点头默认醉真人所说。
其实阳生公子真没有什么远大现想,现在之所以想争王位,一是受人蛊惑,二是想保留着自己享乐的权力,至于处理齐国乱七八糟的国事,他从来也没有兴趣,更不会想着如何称霸列国,甚至一统天下,这种想法只会一念则逝,还不如他自己在院落里斗斗蟋蟀,比比输赢来得更开心一些,也更让他时常掂记。
只是自他找了晏婴之后,就如同当时晏婴所言,绑在了一起,同处一船,谁也别想轻易脱离。
而且他也真的害怕齐王会对他不利,所以才广招奇人,目的最主要的还是自保,至于刺杀齐王与荼公子,他当然只会交与晏婴去料理,自己到也乐得轻松,能得之则得,不能得之他也不会勉强。
此时醉真人一说到也说中了他的心思,所以也十分感激醉真人,像是见到知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