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盗拓兄的话,似乎对齐国对抗吴鲁联盟并不看好,三年前我曾听闻,齐国到也国泰民安,并没有什么灾祸,也与其它列国没有兵事,为何盗兄会有如此忧虑?”
“不瞒先生所言,我本祖辈皆是齐人,而齐地当年是太公受封之地,也多得太公之福荫庇佑。
列国之中若说称霸也还得从齐国说起,那也是恒公之时,齐国之威,纵是楚国与晋国都难掩其锋芒。
只是自恒公之后,齐国虽然并无战乱,却也是内祸不断,这都是缘于齐国姜氏王族,无论是当年威极一时的恒公,还是现在的齐王,都有一个遗祸的毛病,那就是极奢的生活。
所有齐国王族都十分奢华,生活糜烂。
盗某也行走列国多年,从未见任何列国王族有齐国王族这般奢华之风,更不要提吴国王族的节俭以及大周天子此时的落幕了。
王族奢糜本也无可厚非,当年太公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所以才能被封在物资富饶,而且背靠大海的齐地。
只是这此年来,坐吃山空,不思进取,国力也是日渐衰弱。
而当今齐王更是养奸制忠,在齐国朝堂之中,忠奸之人也是一直对立,水火不容之态,保持着相对的平衡。
若齐国这些年不是得贤才相铺,我看齐国早就被晋国甚至于鲁国吞灭了。”
盗拓虽然只是一个民间大盗,可却对齐国也是痛心疾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愤然,毕竟王族如此,那么下面的那些大臣也就会投其所好,而且也会效仿,富人太富,而穷人太穷,这也就是盗拓之所以成为侠盗的原因,盗富济贫,也才能得到百姓拥戴,在齐国长存这么多年而不被齐王消灭。
“这一点在下也有耳闻,齐国王族之奢也是列国闻名,也是导致齐国贫富天差地别之因。
只是盗兄是否仔细看过,每一次妖人盗了婴孩,必然会返回,若不然妖人不可能同时带着数个婴孩。
从间隔的时间可以看出,每一次间隔,也就是妖人回巢的时候。
而这些地方都与一个地方距离最近,当然这是先排除宋国之后的估算,这个地方就是齐国。”
王禅说完,把布还给盗拓,让他自己看。
此图是盗拓所画,于盗拓是十分熟悉的。
盗拓接过布来,仔细核对着日期,再估量着距离。
虽然作恶的盗婴妖人多次作案,可都可以看出,他每次不会超过六次,也就是说六个七个婴孩是他能接受的最大限度,毕竟若是同时盗了六七个婴孩,而自己又是一个人,那么这六七个婴孩就会成为负累。
所以他就必须返回自己的老巢,把已盗得的六七个婴孩处理结束,这样才会再次出手。
而每一次盗完最后第六第七个之后,所确定的地点,如果依着王禅所说来看,确实是这样的,这些地点除了与宋国最近外,都似乎以齐国一个地方为中心,所以有距离都相差无几,而妖人回途的跃径距离也大抵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