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楚都百姓列官眼中,楚王已死,而楚国不可一日无国君,此两人之行,也无所怪罪。
那么若两人见我四万大军,自此屈服于王上,王上又如何处置白公胜,如何处置左司马子节。
难道就只因他们不遵军令,就斩杀此两位王族子嗣吗?
更何况把持朝政的是楚国令尹子西,纵然他当年做过许多恶毒之事,说起来是楚国的奸险小人,也是你熊章的仇人,可你却并无实证,那么你又如何来治他的罪。
更何况你离开楚都之后,是他一人指挥你的两千护卫,若不让他现出原形,那么你又如何清除楚国真正的内祸。
这难道要让小公子为你平白布局二年,你却不领小公子之情吗?”
赵伯虽然年暮,语气却十分傲慢,而且直呼楚王名号。
一边的张将军此时手握剑柄,怒气冲冲,可他听着赵伯的话,却也明理,这就是要让所有欲反之人显出原形,才能一次清除。
若说提前进入,那么此心有不轨之人就会再次隐藏起来,反而会埋得更深,将来随时会危及楚王姓性命。
而楚王听了也是有些心惊,他未曾想晋国公子赵欢竟然如此聪慧,只听他一讲,就知道他的心思,而且他之所以能如此贯彻王禅的意图,就是十分明白王禅所有的布局。
而王禅之所以不自己来处理这些事,也是难与面对如此决择,毕竟要无辜牺牲楚国将近两万兵甲,才能真正为楚国清除内祸,还楚国安宁。
这就像是割肉疗伤一样,若不忍痛割除腐肉,那么这些腐肉终将成为致命之因,而要割除腐肉,就不会真的十分精准,自然也会把未腐之肉割除一些。
由赵伯来主持此事,赵伯当然不会心软。
“张将军,你是想跟我动武吗?
当年平王在位之时,他都没有胆量跟老夫动武,更何况现如今了。”
赵伯并不理会楚王心里的震惊,而是提醒身边的张将军,让他识点数,若他不识数,真的抽出长剑,那么他就会很快死掉。
就算赵伯不出手,身后还有化装成护卫兵甲的化武以及庆忌,万毒红等赵伯身边的江湖高手。
“末将不敢。”
张将军一听赵伯的话,再看楚王眼色,这才把手从剑柄之上拿开。
“赵老先生所言甚是,是熊章鼠目寸光,不识鬼谷先生好意,以及误解了老先生的部署,还请受熊章一拜。”
此时楚王也是站起身来,对着赵伯一揖,算是向赵伯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