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子之所以褒奖于他,自然是以此为基础,想让他改变想法,而王禅以同样之理,称赞夫子,其实也是想以理服人。
夫子一听,嘿嘿一笑,到也十分体贴。
“刚才季夫子与先生比试了一场,先生得胜,为何却并不见喜色,反而有忧,不知这是为何,似与常人有异。”
孔夫子看了看王禅随意的脸,带着淡淡的忧虑。
“我与季子比试只是武技之比,并无胜负之别,小子之忧,是在为夫子而忧。”
“哦,听闻你能观相卜卦,老夫十分好奇,也想知道老夫的寿诞,若是如此,看起来老夫该不命不久远了。”
王禅一听,到也认真看了看夫子之相,却微微一笑道:“夫子到不必有忧,依小子观相,夫子该享年七二,想来还有五六年时光,这到不是小子所忧。
小子所忧的是夫子学识贯古今,也有三千弟子,游历列国,为何如此暮年不享天人之乐,却还要为列国奔劳,难道说当年之志未忘,仍想辅佐明君吗?”
“看起来你的眼光不错,老夫虽然看似想貌年老,却比刚才的季老夫子还要年轻一些,只是常年研读古书,略显老态而已。
正所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年岁虽老,切不可忘了初心之志,奔走列国,却也是一种享受。
若能促成列国一统,也算对得起自己这一生所学之识。
至于七二之寿,实要感谢先生提醒,尚有六年时间,并不为晚,亦可成就大业。”
孔夫子毫不忌讳,听语气依然是想再谋高位,以展一生学识,不负年少之志。
王禅一听也只得苦笑一声道:“世人皆想一统,可天下之势切非人力可定,列国之势自有道规,顺势而为方可有成,逆势而谋,必不得功成。
分与合仍相对之势,却也是相生之势,有分必有合,有合才有分。
此时天下纷争,正是分之势也,顺其分才符之道,若它日时势到了,有合之势时,那时也才有合而一统之可能。
夫子自读古书无数,通历代变迁,为何却不懂此理,依然要逆天而行。
我观夫子此生无官禄之相,纵是从官也会无疾而终,官场权谋争斗可不如教子援徒以名扬天下。
小子之忧是忧于人已达知天命之时,却并不识天命,这是与天命相逆也。”
王禅还是直言驳斥孔夫子,认为孔夫子如此学识,当从历代变迁之中懂得朝代更替之规,而顺其自然,人到了这把年岁,若还看不透,悟不清,那么只会自找苦吃。
“小先生所言之‘道’为何物,又在何方,可否与老夫一言?”
孔夫子听王禅的说辞,并不否认,可他却也不知而下问,十分谦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