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村庄,王禅从来也未见过,而村庄的外围却都是一片昏沉,分不清东南西北,而目力所及之处,到处都是死人的尸体,有的已经腐烂,有的却还躺在血泊之中,让人感觉到一种窒息。
空气中却并没有流动的气息,四周死寂一般,那些茅房破损不堪,像是被洗劫过一样。
王禅知道这是幻觉,所以他也不敢转身,更不敢随意转向,他保持着一直向前的步伐,朝村庄走去。
进了村庄,里面没有狗吠鸡鸣,也没有人的气息。
王禅抽出秦阿剑,剑身之下闪着银光,像是手中发出的银光一样,在这个昏暗的世界里显得十分耀眼。
王禅并不着急,此时耳中竟然慢慢传来一个男人的哭泣之声,王禅脸上也透出一丝微笑,长舒了一气。
他知道这个男人就是盗拓,陵墓里不该有多余的活人,而现在所处的世界就是盗拓埋藏在心底的噩梦世界,于盗拓而言是最恐怖的存在。
对于一个人而言,有些恐怖会被埋在心里最深的地方,从来也不会想起,因为一旦想起,就会让人无法自拔。
而梦魇之术,就是让进入梦魇之局的人,把心里最恐惧的场景重现出来,虚虚实实,让人难辨。
而进入梦魇此景之人,都会因为自责,内咎或者恐惧而无法走出梦魇之局,最后会死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之中。
而此时的盗拓就是如此,一个高大的男人,却萎缩在街边的一处房角,整个头埋在****,小声的哭泣着,像一个无助的小孩。
王禅再次看了看四周,整个四周的村庄都是如此,有些地方竟然还燃着火焰,可这些火燃却有如鬼火,飘浮在四周,与那些破损的房屋并不相连。
王禅猜测这有可能是当年盗拓的幼年时经历的惨剧。
列国征伐,作为穷苦百姓,只能被战火无情的摧残,而这些死去的百姓,就是战火的烙印,深深的刻在幼年的盗拓心中。
虽然成年的盗拓,天不怕地不怕,可他还是有他心里那一份恐惧,在这梦魇之局中完全呈现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在这里?”
王禅也不知说什么,但他知道眼前的盗拓心智已回到当年孩童时期,所以此时盗拓也不认得王禅,而且所有行事都只会依当年儿童的心智来,而不再是一个成年有理智的大人。
所以王禅试图唤醒盗拓,重回成年。
盗拓抬起头来,十分胆怯,怯生生的看着王禅这个陌生人。
“你是谁,为何在这里,这里是我家,这些都是我的亲人,他们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