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是太子建,可刚才你若直接说出来,我反而会十分吃惊,可你现在说出来,我已经不吃惊了,你以为装作一个奴仆,像是没事一样就可以骗走我,让你独自寻找圣物,实在想得有些简单了。
刚才你有些不确定,可你能叫出我的名字,说明你就是当年的楚国令尹子常,不用再掩饰了。”
太子建长剑直接老者,而一只手却已抹下蒙面的黑布,露出本来面目,再加上一直笔挺的身姿,看起来气势上已经压过老者。
这也是太子建没有办法的办法,老者知道他的身份,而他却不知老者的身份,所以以其处于下风,不若亮明了身份,直接把老者认定为子常,反正他已下了杀心,不论最后这个老者是不是子常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在他的眼中都是一个死人。
“以前听人说你蠢,现在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然还是很蠢,而且还有些老年痴呆了,总是把自己高高在上,本来如此简单的问题,你却左右犹疑,这就怪不得你当年一事无成,反而成为楚国丧家之犬。
若是你当年痛下狠心,在没有废除你太子之时,直接杀了平王,那么你自然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楚王,只是可惜呀,你就是一滩烂泥,任谁也扶不上墙。
当年有赵欢支持于你,要杀平王轻而易举,可你却自命不凡,以为自己本事通天,结果呢,太子之位丢了,秦国公主也丢了,成为你的母后。
可你还自知,只因为平王把那个漂亮的侍女嫁与你,你觉得并不吃亏,依然想着你的一统之梦。
若是你当年听别人之言,那么你现在或许不用如过街老鼠一样,更不会只敢在我这样一个楚国奴个的面前摆着太子的架子,可我只是一个奴仆,并不需要当年的太子来照拂,而且我也从来不把你当什么一回事。”
老者此时也挺直了身,看起来比之太子建还要高大健硕一些,语气也不像刚才那般老气横秋了。
“子常叔叔,你还是憋不住了,我是愚蠢,可我能等,我的儿子用不了几年,就会成为楚王,而你呢?
千古留下骂名,贪财好色,不忠不义,最后客死他乡,而且你的子嗣你觉得可以保得永世太平吗,我看未必。
你在我的面前又有何得意的,想当年你也算是列国之中的名人,战场之上百战百胜,可你却也只能当父王的副手,成为楚国令尹,在我父王面前,从来也不敢大声说话,你卑微的一生,不仅没有建树,反而空留骂名,这就是你骄傲的本钱吗?”
太子建此时心里更是坦然,既然知道对面的就是子常,心里不像刚才了,说话底气也足,一口气把子常给抵了回去。
对面的黑衣人对太子的话却并不在意,把嘿嘿一笑道:“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我,你想说我是子常也好,想说我是幽冥尊主也罢,就算你觉得我是鬼谷王禅,那也没关系,几十年的事,我也只是略有耳闻,你现在说给我听,又有什么意义。
至于你说的什么荣华宝贵,老朽还没有你这般在乎。”
老者虽然站直了身,可此时反而并不紧张了,反而用手用手拍着手中的剑,十分悠然的样子。
太子建一看,心里再次生疑,一个逃亡半世的人,隐身做了一个老奴,而且身份还是梦魇组织之人,当年也是被自己最相信的亲人陷害,让太子建的疑心比其它人更重。
刚才已经确认对面老者就是当年他的叔叔子常,可现在看着对面的人,他的心里又产生了怀疑。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不是已经确定了吗,为何又会如此疑心,连自己都不相信,我看你这一辈子一定会死在你的疑心之下。”
老者语带嘲讽,并不把太子建放在心上。
“那你可否随我到郊外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