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为极也,若极之不退,则祸必随之。
刚才听将军之语,小子知道将军已看透世事,对一生征伐有了收敛之心,这难得可贵。
若吴王此次得尝所愿,将来将军在吴国可谓是位高权重,地位与身份更是超然。
算起来已是常人之极了。
想当年攻楚,让将军一战成名。
而吴与越自此次仇屑这后,必然还将有一战。
此战若吴国能胜,将军无论是战功,还是在吴国的名声,那一方面都已登极致。
若那时能放下一切荣华名利,极至而退,将军自然可以安享晚年,并不需要小子来给将军建议。
只是退的时机需要选择得当,这让才能趋利避害!”
王禅的话并无理,孙武是算起来是夫差的师傅(太傅,王子的老师),又是此时吴王所封三位享大周上卿(卿士有许多品级,上卿为至,远在三公九卿之上)的重臣。
若夫差继承王位,孙武的身份更是尊宠。
而当年攻楚,在兵法韬略之上,孙武一战成名。
而身为吴国中将军,若能扶佐夫差再攻越国,取得大胜。
那么才可以说是普通人之中的‘飞龙在天’之像,若能极至而引退,自然可以无悔。
这是易理常识,正是教人以适道而行。
孙武一听,脸上再现笑意,再次站起身来,对着王禅一揖道:“听先生一语,孙某顿悟,也知道该何时引退。
依先生所算当是没有差池,此次吴王亲征实是得尝所愿之举。
于此而言,却也留下一个攻越的理由,若我此时引退,夫差新王必然有屑,反而不能全身而退。
若辅佐夫差新王攻越得胜,那时依夫差新王的性格,一胜之下必然十分孤傲,无视天下英豪。
那时我引退,正是功成身退之时,也是得与安享晚年的开始。
孙某受教了!”
孙武不愧兵法大家,一听就懂得王禅话中之意。
更难得的是他一直十分谦虚,对强于自己之人没有嫉妒之心,反有礼贤之意,所以才能成其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