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把小偷偷人家东西说得如此堂皇,难道你觉得若水在王宫之中,她会有不测,会受伤害吗?
我呸,天底下还有谁能伤若水,又有谁会忍心伤若水。
她是那样善良,又体恤吴国百姓,从来也不会把自己当成一个高高在上的小姐、公主。
时常为百姓奔走,也与百姓同吃同宿,如此一个大善之人,试问世间还有谁会伤害于她?
你和那个鬼小子都是一伙的,道貌岸然,可肚腹之内都是一样害人的计谋。
全都是一个得德形,一样的缺德无良。
所以他也才会给你百般辨解,也和你一样不知廉耻,做出如此卑鄙下流之事,竟然还好意思往自己的脸上帖金。”
赵伯怕是长这么大年岁,还从来也没有人这样骂过他,此时听了,也是老脸带红,心里不是滋味。
可他却也没有办法辨解,毕竟偷人女儿这种事,说起来确实不光彩,也不有些失德无良。
而且虽然明是为了若水好,不想让他卷入吴国王室之争,以保全于她。
可暗地里自然也少不了赵伯的报复之心,所以也是心里有鬼,不敢明言。
“你想骂就骂吧,无论怎么骂,我也不会怨你,反正我都已经认了,并且也过了这么多年。
若水也因此而得天赐灵婴,算是一种补偿,一切都随她的死去,再追究过往,也没有任何意义。”
赵伯也是心有愧意,想想伍若水的一生,就因他而改变,或许是善有良缘,才得天刚灵婴,生得化蝶,可却也因此而仙逝,这未尝不是一种道之使然,一切如同王禅所说,缘于一个情字作崇。
“骂,你觉得骂几句就能解我心头之怨,你根本不了解一个做母亲的痛苦。
我跟那个鬼小子也说过,要剖开你的胸膛,看一看你一副仁慈模样之下到底是长得什么狠心狗肺。”
赵伯一听,也只是冷冷一笑。
女人有情有义之时,甜言蜜语,尽诉衷肠。
可若是心中有怨,生出了恨意,那要骂起人来,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纵然是当年的吴国王后,受众人尊重,自小习礼仪受教,母仪一国之人,一样会口出污言秽语。
“随你怎么,不过我这身残躯虽然老朽,可你若想剖开我的胸膛,也并非一件容易之事。
自我们认识之时,你都打不赢我,现在难道你就认为可以打赢我吗?
不过我还是可以让你几招,就算你刺我一剑,取我性命也无妨。
毕竟这些年确实让你受尽失女之痛,而这一切又是因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