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牧灵这样的豪言壮语,就算是诸位老祖,也一样为之沉默。牧灵这样的话,不知情人或者认为是牧灵口出狂言,但是,诸位老祖心里面已经清楚,牧灵已经完全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了,十三命宫,这已经代表了一切,更何况,现在牧灵得到了他们血族的最本源的章序,更可怕的是,牧灵手中掌执的道剑,让任何人都为之害怕!
“那尊驾一路平安。”最终,血祖始地的诸位老祖只能是这样说了,就算他们想把牧灵留在血始祖地,他们都不敢出手。否则,就如牧灵所说那样,牧灵能把他们的头颅砍下来,就像砍西瓜一样!
“很好,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希望你们有一个理智的选择。”牧灵笑了一下,走出了血池,往门外走去。
此时,血池已经完全干竭,失去了它的价值,成了一个废池。
“对了,四个小妞,如果我成为你们的血祖,一定会罚你们做苦力,准备好给我抬轿吧。”牧灵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笑着对血祖四苍女说道。
血祖四苍女被气得吐血,但是,最终她们十分难得的没有发脾气,她们选择了沉默。
牧灵走出了血祖始地,而血祖始地没有任何为难,同时,也没有任何送行。血祖始地选择了最低调的姿态让牧灵离去,因为他们不希望牧灵得到道剑以及他们本源章序的秘密泄露出去。
牧灵踏出了血祖始地,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远眺天地,喃喃地说道:“南赤地,我又终于来了!”
说到这里,牧灵不由为之黯然一叹,在悠悠的岁月,在南赤地,发生过太多的事情了,特别被后世称之为的神战,更是惊绝一个又一个时代。对于后世来说,当年一场又一场的神战乃是无比的荣耀之战,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一种残酷!身边一个又一个战将战死,一尊又一尊为他效忠的圣皇战死,没有他们当年鲜血,就没有九界的黎明!
“神战——”牧灵最后悠悠一叹,喃喃地说道:“太残酷了!”
最终,牧灵毫不犹豫,继续前行,大道漫漫,他已经是习惯了痛苦,麻木了煎熬,不管未来如何,他都能依然笑傲以对!
血祖始地,位于南赤地的最南端,而且整个血祖始地被广袤无比的大沙漠所隔离,所以,想离开血祖始地就需要跨越广袤干枯的空陷沙漠。
空陷沙漠,乃是横跨在血祖始地与南赤地内腹相连的广袤大沙漠,这里甚至危险,到处都是空陷,就算是修士也不愿意轻易地行走在这广袤的空陷沙漠之中。
当然,对于一般的高手来说想通过空陷沙漠也没有什么难处,直接飞过去就行了。
不过,牧灵没有飞过去,对于牧灵来说,他想通过空陷沙漠实在是太容易了,但,他选择了步行。牧灵步行地踏入了空陷沙漠,当他踏入沙漠的时候,一股炙热的热浪扑面而来,脚下炽热的黄沙让人十分难受。牧灵所做的还不是步行,他收敛了所有的血气,散去了神威,完完全全地像一个凡人一样要一步一步走出空陷沙漠!
牧灵这样做,不是闲着无聊,而是他需要时间来打磨。因为战仙把他的道基箍锁起来了,这让牧灵必须打开箍锁!打开这样的箍锁,牧灵知道有很多方法,但是,最好的方法就是打磨自己,让肉身与道心承受一次又一次的磨励,让自己承受煎熬,当突破了极限之后,就能打开箍锁。
牧灵知道战仙有意为难他,就是要让他吃苦头。当然,牧灵也不在意,对于他而言,这种肉身的痛苦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更加痛苦他都承受过。至于道心的煎熬,那对于牧灵来说,就更加没有意义了,这种煎熬,对于牧灵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行走在空陷沙漠说,不要说是要面对种种的危险,单是炙热无比的太阳,滚烫的黄沙,都让人难于承受,更别说是干渴难耐,更是让人疯狂。
如果说,你是修士,行走在沙漠上,那么,算不了什么。但是,牧灵却偏偏收敛血气,散去神威,以凡人的方式行走在这个广袤的沙漠之上,可想而知,这是多么的让人难于承受了。牧灵一天又一天走下去,炙热的太阳烤得他全身干竭,失少水源,渴得他嘴唇发裂。特别是牧灵赤脚而行,更是烫得他双脚起泡……
若是换作其他修士,承受这样漫长的煎熬,只怕早就选择飞出去了,而牧灵却一步都不在乎,他行走在沙漠上,就像是闲庭信步一样,完全不能影响到他的状态,对他的道心,没有丝毫的影响。
虽然此时牧灵模样是狼狈,甚至有点像乞丐,但是,他的神态却是轻松自在,那怕他是干渴得嘴唇发裂,他也依然是笑得出来,依然是一派轻松的模样。在他看来,他是行走在花园之中,而不是行走在沙漠之中。
牧灵在这广袤的沙漠中行走了一天又一天,这样的方法也是十分有效,随着他的磨励,随着他的煎熬,道基的箍锁有松动的迹象。当然,完全碎裂箍锁,那是需要一段比较漫长的煎熬。战仙这样做就是要让牧灵复活之后吃尽苦头,谁叫牧灵坑了它!
沙漠的夜,特别的明亮,放眼望去,繁星满空,特别在这空旷而宁静的沙漠中,仰望星空的时候,让人心旷神怡。沙漠背后,牧灵躲于一个沙洞之中,此时,他身上散发出了一轮又一轮的光芒,当一轮轮光芒转换之时,出现了绝对领域,这绝对领域出现了让任何修士看到了都无法理解的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