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西长腿交叠,给自己倒了杯茶,些微的醉意在来的路上被冷风也吹得差不多了。
慢慢抿了一口,才扯着嘴角看向纪郡励,“哦,在哪里?”
纪郡励看着他挑衅的笑,耸耸肩,
“儿子不关心老子,只能侄子来关心了。他在深城办摄影展,资金不够,求到我这儿来。这事若是被媒体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大肆宣扬,亲生儿子是帝星掌门人,却来问侄子借钱,这往哪儿说都是让家族颜面无存的事儿。”
老爷子一听,握着手仗重重地一跺,“他自己不要脸,能怪谁?好好的家里不待,整天矫情地往外跑,倒是闯出些名堂来打我们脸呢?结果办个小展还得自己贴钱,出去别说是我儿子!”
老爷子气得脸色都发青了。
刚才他还没来得及问纪郡励,只听说找到仲淮了,他心里还一喜,想着这下子一家人总算团聚了。
结果呢,还不如不知道,这不仅是丢家族的脸。
他这是把宴西置于何地?
纪宴西面色不改,呵笑一声,“大哥得知消息怎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明骋在深城跟着他也没你消息这么灵通,看来大哥比起自己父亲,竟然更关心叔叔,若是被大伯知道了会不会心寒?”
纪宴西话里有话,纪郡励一听,声音沉下来,“你什么意思?”
“大伯在奥城豪赌,欠了一屁股债,如果不是我放话,他能那么轻易走出赌场?”纪宴西姿态闲适,
双手搁在沙发上。
语气像聊家常似的。
要比谁的把柄多?那谁能和纪仲均比呢?
老爷子眉头皱起来。
他这两个儿子,没一个省心的。
两个孙子倒是很出色,可偏偏各自为政。
他临老没福可想,是不是这辈子做了太多的孽?
一时心结郁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