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比以前进步。”裴浅酒没有责怪他,“但是还要多跟哥哥学习,勤奋练功,不要松懈。”
重城点点头:“嗯。”
裴浅酒摸摸他的小脑袋,心中轻叹一声,对他的期盼其实并没有少,可是练功上晏君知对他够严苛了,要是她还一味苛责,年幼的重城怎么受得了?
但是担忧是不假的,桑月虽然死了,可桑月的铁杆忠臣还在啊。这个隐患不除,终有一天会爆发。
却说宫中,皇帝再次收到边关密报。
“朕就说他们不会老实,原来是打着这样的主意。”皇帝冷笑道。
东奚国近来的动向愈发鬼祟,且很多行动都在故布迷障。但皇帝一眼就看穿他
们的主要目的,或者说主要方向——潮兴城。
他们企图潜入卫朝境内,并秘密往潮兴城方向赶去。
其目的昭然若揭,无非是想劫持前朝宝藏。
“让裴经领一支轻骑兵去拦截他们。”皇帝下了道密令给裴经。
裴经遂率军秘密离京,前去拦截东奚国的人。
就在裴经离京后不久,晏君知也回到了京城。
他还没昏头,回京的第一件事先回宫见了皇帝。
皇帝皱眉:“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宝藏有太子押送,臣思念皇上,就先回来了。”晏君知道。
“少在这里油嘴滑舌。”皇帝呵斥道,“你这叫擅离职守,朕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你这样任性妄为,如何当得起大任?”
晏君知乖乖挨骂,并不还嘴。
“朕真是太纵容你们了。”皇帝沉声道,“你以为朕不知道阿酒也出京了么?”
晏君知忙道:“阿酒在其中助力不少,不然臣险些回不来了。”
皇帝神色一凝:“怎么回事?”
晏君知便将前朝余孽的算计说了一遍,略过了晏同归在其中的作用。
“你辛苦了。”皇帝神色稍缓。
晏君知道:“臣惭愧,不过值得庆贺的是,先
肃王的心腹之一薛如璧死在了他自己的机关之下。而其他人,想必也逃不过晏清越的追查。”
皇帝沉思道:“若晏清越得知了他的身世,却也是一道隐患。”
“他未必会信。”晏君知信誓旦旦道,“先肃王是护驾而死,而刺杀皇上的是前朝余孽,他只会把这些前朝余孽当做杀父仇人。”
“若是如此便最好。”皇帝淡淡道,“也省的朕再开杀戒。”
晏清越到底也有晏家血脉,还是老肃王唯一的孙子,皇帝念老肃王的恩,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斩草除根叫老肃王断子绝孙的。
晏君知只说了句:“皇上仁慈。”
皇帝扫他一眼,还是嫌碍眼得很。但是人都已经回来了,他总不能再把人赶回去,那不浪催的么?
“行了,滚吧。”皇帝眼不见为净。
晏君知遂告退出宫,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回齐王府了。
裴浅酒见他回来,抽出一块搓衣板丢下:“回来挺早,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晏君知:“……”
他风尘仆仆赶回来就这待遇?
“谁教给你的?”晏君知不忿道。
以前的阿酒是多温柔贤淑的贤内助?现在竟然也学会用搓衣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