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宫这些人办事真是太不牢靠了,这样了还没能杀死晏君知。
“二郎你无事,孤就放心了。”晏同归假模假样道,“当时情况紧急,孤也来不及查看你的情况。”
晏君知淡淡道:“殿下安全脱身就好,不必挂念臣。不过臣此来,是想请殿下帮个忙。”
“哦?二郎何事需要孤帮忙?”晏同归警惕道,“若孤真能帮得上,自然义不容辞。”
“那就好。”晏君知说完,当即也不客气地朝晏同归抓去。
晏同归
戒备地向后退去,同时喊道:“护驾!”
晏君知看也不看四面八方涌出的护卫,身形快如疾风掠至晏同归身前。晏同归只能亲自出手抵挡,两人打了几个回合,晏君知便占了上风,抓住了晏同归的手腕。
“借殿下的血一用。”晏君知划破他的掌心,迅速掏出一只瓷瓶装了一大滴血。
晏同归大怒:“你大胆!”
他猛地抬起另一只手朝晏君知拍去。
晏君知松开他的手腕,又与他对了一掌,这才向后跃起,脚下踩了几人的肩膀,转身飘然而去。
晏同归看着他轻松离开的背影,阴恻恻道:“别追了。”
晏君知回到住处,将血交给桑泉。
桑泉神色复杂:“殿下这也未免太简单粗暴了。”
晏君知道:“你看他敢不敢往外说?”
晏同归要是敢宣扬这事,他就把他下蛊的事告诉皇帝。
桑泉轻叹一声,转身道:“我去医治王妃。”
晏君知先他一步进屋,把外侧的云鸿抱起来塞里面去,他和重城本能地抱在一起睡了。
晏君知的眼神蓦地柔和下来。
他转身让开地方给桑泉:“你治吧。”
桑泉又捣鼓了将近半个时辰,这才往裴浅
酒口中放了一颗药丸。
他起身道:“殿下,将王妃扶坐起来吧。”
晏君知照做,扶着裴浅酒坐在床边。
没过一会,裴浅酒本能地作呕。桑泉立即拿了个盥盆过来,正好接住了裴浅酒的呕吐物。
仔细一看,呕吐物中还有蛊虫蠕动。
桑泉将盖子盖好:“成了。”
晏君知心中一松,转而问道:“孤体内的蛊虫如何处置?”
桑泉道:“殿下既然已经杀死了母蛊寄体,那么待母蛊死后,子蛊自死。”
“如此便好。”晏君知放心道。
“那我就先告退了。”桑泉提着盥盆出去了。
裴浅酒之前一直陷在梦中,分不清真实与虚幻。一会儿是前世与晏同归琴瑟和鸣的假象,一会儿又是今生尽享天伦的场景,叫她不能自拔。
如今吐出了母蛊,裴浅酒终于醒来,神情还有些恍惚。
她看向身边的晏君知,心中一松,露出了微笑:“殿下。”
“你受苦了。”晏君知心疼道,“睡吧。”
裴浅酒摇摇头:“睡不着了。”
说完很主动地去解晏君知的衣带。
晏君知按住她,示意她往后看。
裴浅酒扭头看到抱在一起呼呼大睡的哥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