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知上前一脚踹翻了他,怀阳县令当场就吐了一口鲜血,连内脏碎片都吐出来了,可见这一脚威力之大。
“你真是该死!”晏君知怒斥道。
怀阳县令都这样了,还挣扎着跪好:“微臣有罪,微臣该死!”
在晏君知的低沉威压下,裴云带着卷宗回来了。
晏君知就在怀阳侯府外查阅起来,怀阳县令愈发战战兢兢。
裴浅酒冲裴云招招手,裴云赶忙来到车前听候吩咐。
裴浅酒在裴云耳边耳语几句:“务必小
心,去吧。”
“是。”裴云领命而去。
她扭头出了巷口,却是虚晃一枪,趁机拐到怀阳侯府侧方,纵身飞越进去。凭着鬼魅般的轻功,躲过了驻守士兵的眼线。
进入怀阳侯府后,裴云去了几处重要之地,如书房、怀阳侯卧室、祠堂等等。
最后,她在怀阳侯卧室的地板上找到了一处空心砖,从中找到一间地下暗室,里面果然供奉着丹书铁券。
裴云取走丹书铁券,用布裹了藏入怀中,然后潜出怀阳侯府回到裴浅酒车前。
“进来吧。”裴浅酒淡淡道。
裴云遂上车将丹书铁券交给裴浅酒。
“好,好。”裴浅酒露出笑意,“没了此物,殿下也能少一个致命的把柄。”
晏君知杀了怀阳侯,可怀阳侯有丹书铁券,这事一旦搬上朝堂,肯定有无数言官会借此攻讦晏君知。
如今裴云把丹书铁券偷出来了,只要怀阳侯府拿不出丹书铁券,那晏君知面临的压力也会小很多。
“紫荆关之战阵亡的怀阳县籍将士一共一万余人,朝廷拨款二十万两,竟无一文一钱发到家属手中。好啊,真是好得很啊。”晏君知气极反笑,“怀阳县令,
你当的是什么县令!你干脆去做怀阳侯府的家奴算了!”
怀阳县令虚弱道:“抚恤银从涿州军走,微臣实在插不了手。”
“你知情不报,就足够死罪了。”晏君知呵斥道,“这么多年下来,怀阳侯到底吞没了多少国帑?孤不信你没有数。”
“微臣,微臣确实记了个粗略数字。”怀阳县令忙道,“微臣这就让人取来献给殿下。”
晏君知冷哼道:“都这时候了,孤不问你,你依旧想的是隐瞒罪证。你这种昏官孤恨不得一刀砍了你。”
怀阳县令明明有记录,却没有主动上交,无非是怕交出记录会暴露自己知情不报的事。
裴浅酒听到“一万余人”心中已然存疑,此时掀开车帘道:“紫荆关之战并非大战,总共阵亡人数都未必过万,怎么区区怀阳县就死了一万多人?其中果真没有虚报?”
怀阳县令神情苦涩:“王妃慧眼如炬,的确是怀阳侯与军中勾结虚报,只为骗取丰厚抚恤银。”
晏君知恨不得再踹他一脚,这狗官真是能瞒则瞒,丝毫不主动招供。
晏君知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顿时警觉起来,暗中吩咐暗卫赶紧去晋州城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