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题太医会,忙道:“臣看了太子妃入口之物,其中炖肉之中有草果味,应是它所致。”
“区区草果也有这般威力?”晏同归不信。
太医道:“若是寻常时,区区一两颗草果的确不足以流产。可太子妃这一胎他,他不稳啊。”
至于为什么不稳,那就
得问他们自己了。
晏同归脸色一变,有些不愿相信。
裴锦屏也彻底懵了,这个时候再悔不当初也来不及了。是她们自己在胎儿还不到俩月,本身就没稳固下来的时候,连续两次用药导致动了胎气。这次又吃了草果炖的肉,终于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且这么多天过去了,裴锦屏肯定不止一次吃到用草果炖的菜了。
“唔,噗!”裴锦屏承受不住这么大打击,竟气得吐血昏迷。
方院使赶来也同样束手无策,只能道:“臣开些方剂给太子妃养养身体吧,太子妃还年轻,身体养好了再怀也不是难事。只是往后切不可再如此作践身体了,不然不仅子嗣艰难,对自身也不利。”
接连两位太医都如此说,晏同归不得不接受事实:“有劳方院使了。”
方院使开了个方子,随后告退。太医也连忙请辞,想着能跟方院使一起离开,免得吃挂落。
晏同归挥挥手,无心跟他计较,转头命人入宫去上报这个噩耗。
皇帝在他请太医的时候就担心又是胎儿出事了,此时听到裴锦屏果真流产的消息,那是雷霆震怒。
他御驾亲临东宫,抬手就给
了晏同归一个耳光:“混账!”
晏同归跪伏在地,不敢辩驳。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皇帝怒不可遏。
他没想到这个长孙竟然还是保不住。
晏同归恸哭道:“回皇上,太子妃是吃了用草果炖的肉导致了流产。”
“把厨房的人都带过来,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往太子妃的膳食中放草果?”皇帝下令道。
掌勺都吓懵了:“小的没有放啊,小的真没有放!”
“即便不是你放的,那出锅之时你为何不检验?”皇帝问道。
掌勺道:“小的亲手盛出的,确确实实不曾看到草果啊。凡是对胎儿不利的,小的一个也不敢放啊。那是杀头的罪,小的怎敢马虎?”
皇帝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将所有能接触到裴锦屏膳食的人都细审了一遍。结果却是都不知情,都是冤枉的。
裴锦屏咬着牙道:“一定是裴浅酒,一定是她!”
皇帝冷冷扫她一眼,随即还是命人去把晏君知和裴浅酒传来。
两人一脸无知地行礼:“臣参见皇上。”
皇帝沉声道:“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么?”
晏君知道:“臣不敢妄自猜测。”
“那就跪着吧。”皇帝冷冰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