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酒拍掉他的爪子,晏君知锲而不舍。
夫子开始还视而不见,但没过多久就忍无可忍了:“殿下和王妃若是无事,不妨先回去休息。”
“咳咳。”晏君知干咳一声,拉起裴浅酒,“听到没?先生也让你回去休息。”
裴浅酒:“……”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皇帝把晏君知禁足就是让他抓紧生孩子的。
转眼过了两天,裴浅酒实在受不了晏君知,一脚把他踹下去:“今晚开始你睡前院去。”
晏君知无赖道:“爱妃你失策了吧?你把裴云调走,可没人拦得住孤进屋。”
裴浅酒:“……”合着你让我派裴云去,早算计这天了?
裴锦屏和晏同归也在皇后寝宫住了两天了,晏君知的人开始执行他安排的任务了。
也简单,就是私下讨论“只要太子妃在宫里不出事,不就能洗脱齐王
的嫌疑了”,然后传入皇后耳中即可。
皇后听了这样的言论自然如醍醐灌顶,留给她就俩选择,要么及时把裴锦屏送回东宫去,要么就再设法让她出事一次。
“锦屏,只能再委屈你一次了。”皇后道,“你放心,本宫会让人注意剂量,绝不会危害到胎儿。”
裴锦屏道:“妾身明白,只要能嫁祸给裴浅酒,再多的苦妾身也愿意吃。”
就在皇后安排第二次下药之时,那段讨论的话也被李芳说给了皇帝听。
“这是小的干孙子小胜子碰巧听到的,就通过他干爹传到小的这儿来了。”李芳回禀道,“小的当时一琢磨,就觉得这几个宫人还挺有见识。”
皇帝的眼神很是耐人寻味,随后道:“派人盯紧了皇后。”
当天夜里,皇后寝宫就闹了起来,但是很快就被平息下去。
裴浅酒和晏君知被连夜宣入宫中,抵达时发现皇后、晏同归还有裴锦屏都跪在盛怒的皇帝面前。
皇帝的脸色阴云密布,暗示着山雨欲来风满楼。
晏君知忙拉着裴浅酒一起跪下行礼:“臣参见皇上。”
“你俩起来吧,来人,赐座。”皇帝沉声道。
两人恭敬起身入座,只坐了半
个屁股,腰杆挺直,十分尊敬。
皇帝又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真是好得很,好得很啊!朕的长孙,就是被你们这样反复利用的?口口声声指责二郎心肠歹毒要害侄子,结果呢?亲祖母、亲父母毫不手软地下药,真是让朕大开眼界。”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犹如雷霆之威般的呵斥,叫三人俱都颤抖了一番。
皇后慌道:“这都是妾身一人的主意,太子和太子妃都不知情。是妾身鬼迷心窍,欲借此扳倒齐王。”
“住口吧。”皇帝抬手砸了一个茶杯过去,碎屑和茶水溅起溅了皇后一身。
皇后不敢再说话。
皇帝冷声道:“你也不要把朕当傻子糊弄,既然当不起母仪天下的职责,那就废后吧。即日起贬为妃,交出凤印由贵妃代掌。”
皇后眼前一黑,瘫软跌倒在地。
“至于太子和太子妃,念在皇长孙的份上且饶你们这一次,回去面壁思过。”皇帝继续发落,“太子妃临盆前,不得出东宫。”
晏同归和裴浅酒伏地谢恩。
皇帝看了晏君知一眼:“你也少胡闹,多干正事,回去吧。”
晏君知一边走一边琢磨,皇上这意思是不是叫他也赶紧生个皇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