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裴浅酒道,“你别多心。”
裴经一想也对,阿酒怎么会骂他呢?
裴浅酒心中无奈一叹,暗道哥哥这样真是很容易被绿的。
事情的走向的确如她所料,裴老太君得了裴锦屏的转达,立即乘车赶往宫门口跪地哭求。
为啥不进宫呢?可以吸引附近的百姓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裴老太君身后围满了百姓。
听了一会,百姓们就知道了皇上要砍裴世珍和裴纶的头。
“不对啊,裴大将军不是刚立了大功,把蛮族杀退了么?而且女儿刚和太子成婚,怎么就要杀头了
?”
“这得是多大的罪过啊?”
“大喜的日子,这也判得太重了。”
就在百姓们议论纷纷的时候,一群御史又进宫了。干什么的?当然是去进谏的。
不仅他们,还有国舅、永寿长公主,甚至居于后宫的皇后也出面了。
“皇上,裴世珍是犯了糊涂,可到底是您的亲家。太子成婚才不到两天,您就砍了他的岳父和舅兄,这叫太子妃如何自处?”皇后劝道,“且裴世珍之前还立了大功,您现在就杀他,难免叫天下人揣测容不下功臣。”
“裴世珍的确罪无可赦,可万幸的是在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前被揭发了,而皇上您胸怀四海天恩浩荡,就饶过他们父子吧。”国舅也劝道。
皇帝冷哼道:“你们以为他就是陷害江家吗?他甚至假公济私,走私官盐。”
“恕臣直言。”御史大夫简从文道,“若无江家纵容,裴世珍何来盐引?此事非裴世珍一人之过,若要问罪,江家亦要负起罪责。”
“依你们的意思,要朕无罪释放他们?”皇帝沉声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简从文道,“裴世珍毕竟犯下构陷之罪、走私官盐罪,不可轻饶。
”
这些人里,也就简从文说话算公道。
“这样吧,朕已经解了他们父子的官职,再贬也无从贬起了。就让他们缴银千万买命吧。”皇帝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可是这个条件同样吓人,裴世珍怎么可能拿得出一千万两白银?
“这……”众人欲言又止。
皇帝脸色一沉:“怎么?朕已经饶他们性命,你们还要得寸进尺?”
“臣等不敢,只是千万两白银属实多了。”国舅道,“裴家拿不出来啊。”
众人心道哪怕裴世珍从当官那天起开始贪污,也贪不到这么多。
而且就算是国库里一口气拿出一千万两白银,也要伤筋动骨。
“那你们说缴多少合适?”皇帝问道。
“依臣之见,三百万吧。”国舅小心道,“皇上,就是这三百万两,臣估计裴世珍也要砸锅卖铁四处举债了。”
皇帝冷笑道:“三百万就想买两条命?当朕是什么人了?”
简从文道:“那裴世珍三百万,裴纶二百万,皇上意下如何?子总不能越过父去。”
“罢了,那就依简大夫所言,五百万两吧。”皇帝给他一个面子,“三天之内凑齐,便可救下这两颗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