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纪点点头,欣然道:“从此鞍前马后,誓死效忠!”
司马言叫了一声“好!”,手掌握住逄纪的双拳,侧脸看向窗外,冲外面喊道:“老管,老管!”
“文仕怎么了。”车厢外的管亥闻声而来,策马跟在马车边,靠近窗户,向内问道:“难道是逄先生又出什么事情吗?”
“不是!”司马言抬起一只手搭在窗格上,掀开帐帘,高兴道:“是公图决定弃暗投明加入咱们啦!”
“真的吗?”管亥看了逄纪一眼,丝毫不掩饰自己惊喜的表情,“太好了,公子他们知道的话一定也会高兴极了,文仕真有你的。”
“那还用你说。”司马言骄傲地冲他挑了挑眉后,便将帐帘放下,扬声道:“老管咱们可得加把劲,争取在日落以前穿过那个什么肴山的。”
逄纪皱眉一愣,道:“肴山?”
……
……
崤山一词还未及更正,马车已经停在一处绿意盎然的山脚,正好午时,凭着冬日稀薄的阳光,四周尚有余温。在司马言的提议下,管亥与他架着逄纪颤巍巍地走下马车。
两人将逄纪扶到有阳光照射的地方后,管亥将逄纪全权托付给司马言,“文仕,逄先生就先由你照看,我去吩咐弟兄们到一边喂马歇息。”说完转身就朝人群走去,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众人执行指令。
此山脚向南背北,天然形成一道完美的屏风,遮挡这几日北下的寒风,加上太阳的暖意,逄纪耸了耸肩,竟然发觉自己精神了些许。
“文仕,绕过崤山,可就是颍川地界。”逄纪抬起手挡在眉尖下,眯着眼睛望向东南面的平川丘陵,淡淡道。
“应该是吧。”对于地理一项一知半解的司马言,挠了挠后脑勺应付道。
“我听说那是黄巾贼起兵的源头。”
“是嘛!”司马言眉毛顿时一挑,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祥的预感,忙追问了一句,道:“那会怎么样?”
逄纪皱眉道:“虽然张角等黄巾主要头目俱已被灭,但是已经有不少残余党羽流窜四地,因此咱们还需白日里赶路,夜里投宿乡镇为妥,万万不能在荒郊野外过夜,以免遭遇到敌袭。”
司马言猛地站起身来,显然他事先没有考虑到这个层面,云襄在临别前更是对此事只字未提,他不由自主的陷入沉思。
“文仕,怎么了?”看着司马言呆了老半天的逄纪,不禁问道。
“啊?”司马言猝然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两声,摆手道:“没事,没事,我不过在想若是真遇上黄巾余党或是山贼,应该如何护你周全下与敌军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