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门进来,韩晴曼想也没想便喊:“笑笑,去车上帮我拿换的内衣来,被血浆沾上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韩晴曼抬眼看了一眼镜子,里面映出了温景焰的身影,她笑了起来:“焰爷,您什么时候来的,也没提前通知一声。”
“你开拍之前。”
“哦?”韩晴曼想了一想,笑说,“我说呢,好好的吻戏非给删了,你是不是威胁人小弟弟了。”
温景焰冷然笑着,一言不发。
韩晴曼擦净了脸上的血迹,转身过去,贴上他的身体,指尖勾着他的下巴,巧笑倩兮:“焰焰想姐姐没?”
温景焰的大掌覆在她的后腰上,往自己身上搂了过来,紧贴:“自己注意点,不该拍的不要拍。”
“什么叫不该拍的,那都是演戏,难道以后我不能接吻戏床戏了?”
温景焰嘴角轻扯,在她耳边说:“你可以接,但跟你拍对手戏的男演员会不会一脚踩空掉下下水道,从天而降夺命广告牌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
“哦!”韩晴曼的双眼blingbling地闪了闪,脑洞清奇,“那就是说,我可以跟女演员拍!”
“……”
腰上的那只手搂得更用力了些。
“换衣服,我妈来银水市了,晚上一起吃饭。”
“啧,”韩晴曼在温景焰面前是一点都不注意,直接边走边脱下婚纱,“我们妈宝焰焰是阿姨不发话,自己就不来找我了?”
对于韩晴曼的嘲讽,温景焰只字不驳,随她说。
他的视线落在她后背上。
韩晴曼的后腰处,有一道蜿蜒丑陋的伤疤,所以她穿露背装时衣服会在那条疤痕上方几公分。
他问过,她说是小时候受的伤。
从那次玩游戏可以得知,她小时候的经历很不一般。
沈家把她的信息保护得太好了,他后来又查了几次,依然是一无所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