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胤祐有事没事就带着余十九出门遛弯,吃街头民间小吃,看热闹的杂耍。
偶尔去看日出,有时也看夕阳,甚至余十九爬上房顶,还将胤祐一道闹上来,相互依偎着看星星月亮。
如此长久之下,余十九也不禁疑惑,“七爷,你这段时间都无事做吗?”
提到此事,胤祐神色姿态都正了正,给窝在自己怀里的余十九掖了掖被角。
“前段时间我随四哥赈灾有功,皇阿玛允我告假了。”
告假?余十九仰头看着胤祐越加棱角分明的下颌。
“朝中无事。”胤祐轻飘飘一句。
看出他不愿多说,余十九也便没有继续追问。
事实,朝局之事,她虽不多问,但富察敏敏是个消息灵通的,听着什么,就喜欢往她这儿跑来说了与她解闷。
这么明快松活的日子,过了也一年有余。
七爷府风平浪静,人人都说七爷与福晋恩爱依旧。
朝局震动,情势剧变。
可废太子之后,朝堂之人频繁活跃。
直郡王身为长子,笼络了一群拥趸出谋划策。
四爷这一年,倒是经常在外边跑,收款赈灾,施恩百姓,名望大涨。
朝中已经隐隐形成三足鼎立之势,争端越发明显。
胤祐因身有残疾,没有争抢的心思,也争不到什么,便不太往前边凑。
余十九觉如此最好,也不多言,更管教府上之人不可多事,只求能让七爷府避开这许多争端。
奈何天不遂人愿。
这一日胤祐去点卯,富察敏敏借机溜进遇水院,一进门就拉着她说最近的热闹。
“七爷走了?”富察敏敏的目光在屋里搜罗了一圈,如愿没见到胤祐的身影,这才调笑道:“十九最近气色越发好了,不知是用了什么补品?”
余十九也是个不知羞的,反笑着问:“你想要?”
富察敏敏忙不迭地摇头摆手,“我不要!我不要!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见她服输了,余十九也不纠缠,拎起茶壶给她倒了杯水,“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