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理了下袖口,伸出手去,春竹将她搀扶着,也打算往回走了。
临却门边,七福晋的声音悠悠传了过来。
“什么时候侧福晋与余妹妹交好了,我竟不知。”
那拉氏故意拉长了语调,哦了一声。
“哦,那想来是福晋您平日繁忙,压根儿注意不到这头吧。我这个人嘛,向来是谁对我孩子们好,我就对谁好的。”
那拉氏微微一笑,眼神中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坚定。
“反之,谁要拿我孩子去做刀子使,随她闹到哪处,我是绝不怕她的。”
七福晋眼帘微合,吩咐说:“行了,都散了吧。”
…………
屋内气氛似乎有些僵持。
余十九的状态挺好,至少比胤祐想象中要好上许多许多。
他坐在桌边,一抬手不留神将烛台推倒,余十九赶紧握好扶正,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
“七哥?”
胤祐闻言看她。
“你怎么了?刚才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定的。”
余十九双手捧着烛台,轻轻慢慢的朝中间放稳,笑着问胤祐。“是不是没想到我早就把李佳绵滢的鬼把戏看穿了?呵,就这点小伎俩,弄的过谁啊。”
说回到了这个事情上,那余十九不得不把之前在厅里没说的话开口说了。
“其实新梅也有问题的,她每日给我屋里换花,有毒的。”
胤祐闻言,眉锋拧着,看向余十九的表情却更加复杂了。
余十九没注意到男人的神情,拖着下颌望着微红的烛心,喃喃道:“可是那花每日都换,找不到个确切的证据。咦,好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