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冬正被牛家寨的十几个小年轻,围住摁得结结实实,就差没开打了,此时的情况,也是非常紧急。
陆军毫无惧色地走向那些准备打麦冬的小年轻:“住手!都给我住手!我是古树屯的村长陆军,有什么话跟我说!不要为难麦冬。”
围住麦冬的小年轻,其实每一个都跟陆军的年龄差不多,看到一个小伙子这样耀武扬威,大家哪里有人服气?
“小毛孩,别在这里现眼,滚远一点!”
“什么村长啊!新当选的那个学生村长?你们村的支书都没露面,你充什么冤大头啊!”
“小子,信不信我们把你扔到旁边的河里?”
“对!揍他!让他知道知道,牛家寨的人不是好惹的!”
“凭什么土石方都要被古树屯承包啊?我们牛家寨肯定也要占一份!”
“艹,占什么一份啊?我们牛家寨至少要分一半的土石方!”
“对!打倒古树屯的支书和村长!修桥的土石方,全部归我们牛家寨!”
混乱的人群中,各种叫嚣更是层出不穷,但基本的意思就是一个:就是想要把承包给古树屯的土石方,分给牛家寨一部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比为利往。
古树屯承包土石方,能让村民挣钱,牛家寨的村民也差不多穷,能不眼红?
陆军的脸色阴沉,双手往身后一分,示意古树屯的村民退后。
但村民们也知道此时的形势紧张,大多数的年轻人,象余虎一样,都拎着家伙,跟在陆军的身后,就准备两村开打了。
但是,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
陆军如果带头跟牛家寨的人开打,那么,余虎等古树屯的小年轻们,肯定也很乐意跟牛家寨开战。
尽管两村相邻,亲戚朋友也不少,可现在是利益之争啊。
此时又是一辆汽车驶来,跳下车的竟然是那位新来的乡长赵昆鹏。
他匆匆跑向陆军,大声叫道:“乡亲们!千万不要激动!我是乡长赵昆鹏!大家听我说!听我说啊!”
可是,乱糟糟的村民,谁会听一个人的胡乱喊叫?